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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师宴安排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包厢里,杨河开车捎他过去,路上聊天时突然提起了容闻良,“老容那边怎么没见你常去了?”
宋辞没想到会被问及这事,有些意外地点头道:“嗯老师出差加上这学期考试多,后来灿姐都在所以我就没怎么去。”
不知为何杨河看了他一眼,话里似有深意,“现在差不多可以准备开题的事情,多去老容面前晃一晃灿姐毕业以后老容身边又没人了。”
容老师身边除了他一直没人啊。
宋辞想去又怕被容闻良骂,没想到杨河继续道:“老容以为说了你一次你不爱去,还有点后悔把话说重了呢,小朋友不都爱玩嘛。之前跟诊替他写单子看病人做得挺好,把老容惯得爱使唤人了,前几天还和我说身边没人你说说,罪魁祸首是不是应该自请去帮老容分担分担?”
师弟师妹们也快来了,对比之下说不定自己能显得聪明些,宋辞自我安慰道,然后闷声应了一句:“知道了师兄。”
杨河忍不住笑了笑,“你们老容好像就喜欢你这个类型的,我和你陈师兄这两年被骂多少次从来不放在心上,说你那个算什么呀还怕你有心理阴影,啧。”
宋辞总算觉得舒坦了一些。
包厢里除了两位主任都到齐了,等了一刻钟宋辞才看到了容闻良。
数月不见容闻良依旧威严不敛,蓝色细条纹短袖衬衫严丝合缝地收在西装裤里,银边眼镜不知什么时候换成黑色半框眼镜,不笑看起来更严肃了些。
宋辞看了一眼收回视线,心不在焉地拿起高脚杯喝果汁,余光又瞥了过去,正好对上了容闻良的眼神。
他垂眉又抬眸,坦然地弯了弯眼。
研三的师兄师姐们开始给主任敬酒,容闻良和韦泓一杯一杯喝了,杨河带头最后一次闹沈灿灿他们,一连灌了好几杯酒。
饭菜吃得差不多时,杨河陈行简开始划分阵营准备玩骰盅,研三师兄师姐一队,主任们一队,宋辞被杨河拨到自己身边。
宋辞穿着短裤露着两条瘦白的小腿,喝到兴起起杨河用两只手圈他的大腿笑:“一年了没长肉,出去被人笑话咱们容门伙食不行不养人,老师的叮嘱白听啦!”
小师弟不懂他们算骰子点数的规则,只管埋头吃菜喝酒,任师兄拿他作梗贫嘴,忽然听到容闻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,“过来。”
宋辞端着碗和杯子坐过去,如果有条尾巴一定能看见摇得极欢,陈行简嚎老师怎么能挖墙脚。酒边喝菜边上,容闻良给宋辞盛了一碗汤叫他放心吃,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,“只有宋辞最听话,杨河别把师弟又带坏。”
和师兄相比宋辞老实得多,老容让做什么绝不偷懒耍滑,在老师眼里有闪光点让他莫名高兴,被陈行简搂着肩胡闹也不堵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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