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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棠冷冷笑一声,像是听到了滑稽之语,反问。
“你有没有后是什么重要的事吗?”
贺开霁提起衣摆跪下陈情,“对公主而言,自是无足轻重,但对家父家母而言,是顶天之事。我朝以孝治天下,臣渴望仕途有为,也渴望公主垂怜,此生定不会违背此诺。”
“话说起来总是容易又好听,但我不信。”
贺开霁起身折下一支紫罗兰,“臣会让殿下信的。”
云棠垂着眼看着那支花,又掀起眼皮看向他,面庞刚柔并济,英挺的眉眼中带着期待与忐忑。
今日收下这花,传到母妃耳朵里,就是自己首肯了这桩婚事。
这是在逼我。
虽然并不期待夫君情爱,只想找个安稳之所,但她所嫁之人,第一要的,就是品行端正。
贺开霁自科举以来,日日被人捧在高处,捧得久了就开始把别人都当傻子。
但要怎么拒掉这门母妃眼中的好婚事,还得从长计议。
起码不是现在。
假山之上的小侯爷瞬间炸了锅,指着云棠的手都在抖,“她...她...她是昏了头吗?!”
太子爷的面色也不复之前轻松,眸色沉沉,如山雨欲来之态。
他转身下了假山,径直朝云棠处去。
待两人行到花荫处,贺开霁已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