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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白色哈达从四面八方抛向巨大的展佛台,温巴勇士和藏戏舞者跳起矫健的舞蹈,在鼓乐之中,人们敬畏又欢欣。
蓝天碧日,在漫天纷飞的白色丝绦里,阿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南嘉的影子。
曾经的他,也身着红袍头戴明黄卓鲁僧帽,在这样的盛大的节日里为万物诵经,在虔诚佛国里望向海海众生吗?
离开这里,他真的放下了吗?
阿茗忽然很想见他。
很想很想。
展佛仪式结束后,阿茗没有跟着信众们去转山。
琼布陪她去逛哲蚌寺,阳光炽烈,他们穿过雪白和明黄交织的绵长围墙,探访这个依山而建的巨大寺庙。
因为南嘉的原因,琼布对哲蚌寺很熟,不时指着一些地方说:“春天这儿开桃花,比倾雍的还漂亮。南嘉他们以前在甘丹颇章前面祈福,在后面辩经。他住的扎仓老远了,要走半小时。他考过格西后经常待在上面的密宗院,那儿管的严,我都不敢来找他。”琼布挠着头,“等我再来就是他离开,那时候他考过格西刚半年。”
阿茗想到达吉的那通电话,琼布来拉萨,也是倾雍的虫草生意让大家赚到钱后吧。她状似不经意问:“南嘉离开寺庙后,你们就一起去缅国了?”
“不是啊,他一个人去的,我回倾雍了。”
阿茗嗯了一声,而琼布后知后觉,心虚瞥了眼阿茗。
女孩一脸坦荡,像是问了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,正在仔细看经幡柱上的浮雕呢。
琼布有点摸不准,米米语气笃定似乎知道的一清二楚。万一是老大自己告诉米米呢?琼布脑瓜子一转就把自己哄好了,他没多想,陪着阿茗逛完甘丹颇章,留她独自游览,去展佛台转山了。
*
此时,南嘉在哲蚌寺的一间僧房里,他脚边偎着两只打盹的土松,身边坐着位红袍喇嘛。若阿茗在,会认出来是那晚在山巅小寺里见过的年轻住持。
从这间僧房的窗棱里望出去,正好能看见展佛台上金光熠熠的巨幅唐卡。
拉萨真热闹啊,南嘉在心中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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