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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:“真能收到台湾节目?”
摊贩说:“安啦,收不到,你干谯闽南语,臭骂我祖宗十八代,《玫瑰瞳铃眼》,《蓝色水玲珑》,通通收得到。”
掏钱掏得干脆,锅子安装上没几天,毫无意外,被正面人物上门取缔,并且好心提示:阿婆,不要在违法边缘试探。
“要是神明保佑,你阿公没死,被海浪送到台湾……我想看看他平时看什么……”
阿嬷摆手指头,醉后口齿格外伶俐,“整整一百五十六块三毛,没看两天,夭寿哦,贵死人!”
袁宵怔住了。
在这之前,没人听说过卫星锅存在的真实目的。在酒精的帮助下,她意外听见二十多年前,冯玉如的小心思。
从不与人道的小心思。
花费一百五十六块三毛,怀抱美好愿望,不相信丈夫葬身大海,笃信有神明,冥冥中保护她的心爱。
说起幻想中不死的爱人。
一下子变回小姑娘,声调是那样快乐。
痛感来得很迟,阿嬷拉着张弛看老式煤油灯,看齿排不剩几根的牛角梳的时候,袁宵心中才冒出一阵尖锐的钝痛。
这些被擦拭又擦拭,妥善保管的物件,都和那个男人有关。
牛角梳,是他送的。
煤油灯,用来给她做过麻糍,煮过面条。
都是阿嬷眼中的无价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