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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们却并不提前就知要来这所别院。”萧晟好言劝道:“分明是在山下,临时起意。”
“是谁起的意呢?”
萧晟微微一愣,回想道:“好像,是崔娘子和李道长提到此处的别院,众人纷纷说此处风景美不胜收,于是县主”
“于是我就落了这个圈套。”李玉冷笑道。
“县主疑心崔娘子?”萧晟怔色道:“那不可能,她只是名”
“我知你与她有过婚约,为她辩驳几句也无妨。”李玉决然打断道:“但,是她将我引去外面,才让人有可乘之机。”
“你看,会不会是裴兄酒瘾发作,失了神智到处找酒,不如我去问问”
“漆鸭盒中找酒?”
萧晟看她神情肃穆,不敢再吭声,若只是寻常文书李玉必然不会紧张至此,但若是紧要的军机,也不会放在别院让一对夫妇来看守。
“不如由我帮县主再去查探一番。”
“你问我?”郑无咎手持一只狼毫,低头露出宽大的脑门,在雪白藤纸上挥洒,冷笑道:“不过是到廊下透透气。”再抬眼去看他:“萧兄,你知道的,我只对东西市的簪花小娘子们有兴趣,军机?呵呵”
他停下笔来,纸上是一副美人琵琶图,许是已画了好几天,已接近完工。画上美人尖瘦清丽,像极了某人。
裴思凉则在贵妃榻上,昏昏沉沉抬眼看萧晟,瞪着鱼珠那般浑浊的眼白:“第一日我就去找过,李玉将衣箱都拉开给我看了,她那没酒。”
他裹了裹身上的毯子,将脸转向雕花榻背,挥挥手打发道:“别烦别烦,你不如去问问李梵镜,我看她好几次去敲李玉的门,李玉都不搭理她,今儿早上有没有去过,我不知道。”
就这样连环套似地问下去,李梵镜说自己早上只是去庖房看看存粮几何,她看见庄上鹰挂在墙头的树梢上,庄上鹰说自己爬树掏鸟蛋罢了,她亲眼见窗户开了,葛妙登和何季辅还处在一处,也不知在商议着什么。何季辅则打着哈欠辩解,是带了些阿娘的话给未来嫂嫂,此事不如去问问魏寻山,而魏寻山说自己在闷头大睡。
问到最后,每个人都不曾进去过。萧晟一无所获,回到厢房,见庄上真在对镜描眉。他的那美丽的夫人甚至都不打算抬眼看他,只默然道:“你又去哪了?”
萧晟将李玉所托一事讲了一遍。
“你真是愚笨,挨个问人当然不会有人承认进过书房。”庄上真冷冷说道:“不过,今早你出门舞剑之后,我曾见魏寻山在廊下经过,不知他说的闷头大睡是睡到了何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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