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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总是在自我怀疑,在努力表现,得不到想要的,就觉得自己不配,又或者自我安慰那并不稀罕。
从没,从来有人对他说他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有高傲的资本,有资格拥有最好的一切。
异常的情绪膨胀着注满心口,让他无所适从,一时?急于想要表达,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他像个?被铺天的面包屑砸了一头一脸的蚂蚁,颠来转去不知所措,憋到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:“可如果那个?人是你呢?”
如果我想放在第一位的是你呢?
我不想在你面前?高高在上呢?
“是我也不行。”
贺楚洲难得正色:“你可以对我说‘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’,但是绝对不能说‘别?不要我’,懂吗?”
“就像你应该在知道我对我们的关系有所隐瞒时?立刻冲我发脾气,让我反省检讨或者干脆下跪道歉,而不是首先考虑要体谅我,宁愿自己忍受委屈也要让我好好休息。”
“心心,你也是天之骄子,是众星捧着的月亮,没有道理自降身价,卑微乞求这种态度,不合适你。”
随着面前?话音落下,一滴眼泪毫无预兆滚落,连裴悉自己都没有发觉。
直到脸颊的钳制消失,干燥指腹蹭过眼尾,他才后知后觉意?识到,好像是自己又哭了。
贺楚洲无奈:“怎么又不高兴了?”
“没有,我没有不高兴。”
他矢口否认,眼眶里?堆积的潮湿越发不可收拾。
可是心情却和刚才的憋闷完全?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