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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台上已经谢幕,耳边只剩下了觥筹交错的宴饮声,没人在意台上演了什么,这样的故事,转眼就被人遗忘至脑后。
悦耳的丝竹声响起,又是另一种悠扬的曲调。
孟竹听着,手指轻轻擦过酒杯的边缘:“以为从云端伸出一只手,就能把人拉出黑暗,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,自以为悲悯。”
“可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。”孟竹说着,仰头将杯中酒饮下,拇指擦去* 唇上残留的酒液。
“我却觉得,只有将那只悬在云端的手拽下来,痛我所痛,苦我所苦,这样才畅快。”
施允转头看她,目光微闪,“你这么想?”
孟竹一手托腮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杯口,“或许呢,你就当我醉了吧。”
她转移了话题,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
施允的酒杯空了,孟竹为他斟满,他顺着孟竹的视线将酒饮下。
沉默了一瞬,他的脸颊上因为酒意染上一层薄红,开口问道:“为什么将乾坤戒送人了?”
“啊……”孟竹笑笑,似乎有些羞涩道:“在我的家乡,只有成亲了才会收别人的戒指,我不想让别人误会。”
施允执杯的手一紧,指骨微微泛白,偏头看着孟竹,打量着她今晚的这一身装束。
“所以,你今天打扮成这样,是为了取悦你的心上人?”
孟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裙,又扶了扶自己的发鬓,声音似乎有些压不住地雀跃:“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……”
她扯了扯施允的袖角,轻声问他:“施允,你说我这样,好不好看?”
她的眼中含着期冀,眸光流转。
施允的喉结轻轻一滚,半晌,薄唇一扯,视线移开,声音带着冷意:“很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