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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时,崔萝给他们每个人都塞了一样东西。
一个精巧秀致的荷包。
唯有递给施允时,他偏开了视线,没有收下。
孟竹很肯定,这种荷包一开始就只是绣给施允一个人的,但又不知道何时,崔萝背着她,给他们每一个人都绣了同样精致的荷包。
那一个个点着灯的夜,姑娘灵巧的双手,眼前温柔的影子,荷包上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柔软的温度。
像是短暂汇聚的河流,在分岔口又流向不同的方向。
离开村子很久以后,阿喜才回头望了一眼。
照水看着不远处高高的山峦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唯有施允,他始终不发一言,安静得像是空气,但他的存在感又太过强烈,以至于一行人的气氛也不可避免地沉闷起来。
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之时,他们才行至一处遍布荆棘的丛林,照水忽然开口:“到了。”
他咬破手指,手慢慢伸向前方,血液如同一滴扩散开来的血雾,满是荆棘的丛林忽然渐渐散开,形成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。
他们顺着小路一路前行,一边走,荆棘丛一边向中间闭拢,直到他们完全踏入丽山的地界,身后的那条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圆月高悬,清风拂面。
欢声笑语,星火人家,这里和凡间一般无二,处处洋溢着祥和安宁的气氛。
“回来了……”
一声低唤将孟竹的思绪拉回,面前是一位拄着拐杖,满脸风霜的老者,虽然已经垂垂老矣,但背脊仍然很直,依稀看得出年轻时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。
“爷爷。”照水轻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