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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在霍枯被单独留下的那一刻,他也想不到自己能被经纪人出卖。
包厢没开灯,爷俩儿听着隔壁的动静,保持沉默。
张江山明明是挨打的那一方,警察问话却没敢说,坚持自己是不小心磕的,死活不肯立案。
口头批评几句,制服们收队。
“他妈的,算他识相。”陈汝手掌黏了吧唧的,借着月光,才看见血迹已半干,隐约还散发铁锈的味道。
皱紧眉头,嫌弃,“出门又忘带酒精了,待会还得洗。”
“对了。”陈汝想起来问缘由,抬头撞见霍枯疑惑的眼神,一愣,“你看什么?”
“您刚刚说了句话。”霍枯低下眼皮,小声说。
“你老子说的话多了,哪句?”
“……”霍枯酝酿一会,说,“您刚刚说,年轻那会干他干的少了。”
反正话已经说出来,他索性盯着陈汝,“是我想的那个‘干’吗?是吗?”
看张江山和陈汝根本是旧识,刚才那么挨揍,张江山都不敢还手,也不敢吭声,霍枯多少觉得不对劲。
这会仔细一想,他才找出端倪。
“您和张导什么关系?”
“还能什么关系。”陈汝真让他问烦了,大手掐着霍枯下巴,让儿子仰脸看自己,说话嗓音也粗,“还有脸查岗呢,自己都掉鸡窝里了,不知道啊。”
他一想起刚才儿子莺燕环绕,那张江山的手还放霍枯肩膀上,心里就来气,“你多大了?明年升中班还是小班?二十来岁的人,不知道导演约你吃饭什么意思?进门见那么多暴露狂不知道跑啊,跑不了你偷摸报警会不会?实在不行给你老子打电话也是――哪条正道你都不走,打算待到什么时候?真想让姓张的吃干抹净,跟他开群P?”
他一番话跟刀子似的,一把一把往霍枯心坎里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