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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决是什么性子?屁股一翘,他就知道他要拉屎撒尿。还能不知道那小子打什么腹语?他才懒得理他,转身就走了,留给长决一个飘飘然的背影。
长决这一生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。
分身不能离主太久,往往在外待个百把年童天就要回蓬莱的。可他安插了玄凌在天界作眼线,骊龙一族踏不得蓬莱,即便有往生镜护身也无法做到常去。于是在长决自小到大的印象中,自家大哥惯是不沾家的,一旦回来,总是要和东海那位挚友在房内呆上许久。等到他出来,就是检查自己功法修习成果的时候。
后来长决就不爱长亭长亭地唤他了,像是慢慢长大了似的,脾性虽没有收敛,却学会了尊卑礼仪,总是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大哥。
他有次难得同长决月下对酌,两人都喝得微醺,醉眼朦胧间,童天看着跟前已经快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长决,星目剑眉,恍惚着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不叫我长亭了?”
长决微怔,笑道:“小时候不懂事,如今大了,总不能一直不懂事。”
他不高兴:“你同我疏远了。”
长决不说话。
他又问:“可是记恨我以往对你严苛了些?”
长决抬眸看着他。他那夜也不知怎么了,兴许是喝了酒,烟寒宫的月色被酿得醉人,把长决养大的这些年,有些露了点苗头的想法,在这晚倏地就从心底长成了参天大树。
他心想,若是以后要用长决复仇,长决会恨他吧。若是长决会恨他,这仇……要不就不报了?
长决被他盯得发神,两两对望着,抬手想拿指尖去碰碰他水光潋滟的眸子。
他一眨眼,长决好像醒了,急急收手,咳了一声道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他还没醒似的,追着长决问。
长决“嗨呀”一声,豪饮一杯道:“还不是你这名字取得不好。”
名字?
“不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