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黏腻嗓音就如同猫爪似的挠着耳膜,让任西洲就这么愣在了原地,意识到不可思议的事实
自己这是……在对一个同性发情?
偏生这时候夏日绿叶的清香就如同潮水一样在他身体当中起起伏伏,那滋味简直是又痛又爽。
任西洲噌的一声站起来,脸庞不自觉浮起淡淡红晕,甚至于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。
他狠狠瞪着床榻上的江川,看着他衣领掩盖之下的白皙脖颈,心想这他妈就是个妖精。
吸人精血的妖精。
然而时至深夜,他也无处可去,宿舍当中只有两张床。一张是他的给江川躺着,另一张空空荡荡连被褥都没有。
任西洲只能勉强屈就自己,合衣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。
然而他刚闭上眼没多久,就听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,扭头看去,只见江川不知是不是因为头上绑着纱布不舒服。哪怕陷入睡梦当中也千方百计想要把纱布给扯下来。
任西洲不得不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掌,呵斥了一声,“别乱动。”
但这样也不行,长夜漫漫,他总不能一直攥着江川的手。
任西洲四处寻摸了一下,找了根鞋带将江川的那只手捆在了床头栏杆上,甚至还用力打了个死结。
然而就在他拍拍手想着大功告成的时候,一条手臂忽然从背后伸来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颈,任西洲一个错不及防,直接被撂倒在了床上,“卧槽”
下一秒钟白花花的大腿便压在了他身上,江川甚至在他颈窝蹭了蹭脑袋,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声,“舒服……别动……”
任西洲就这么被当成了免费抱枕,刚想要发火,就见窗外月光温温柔柔地落在了江川低垂着的眉目上,纤长浓密的眼界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,看上去就好像什么柔顺乖巧的幼崽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股火愣是没窜起来。
任西洲不是个好脾气,但他就这么楞楞地盯着江川看了几秒钟,忽然如同认命一般躺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