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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荣提着鱼竿,沿着小路来到土崖更下方的一层,这里离河更近。
河边已?有几个人垂钓, 各自占了一片地方。
裴曜正在其中?, 他岔开腿, 坐在一块石头上, 嘴里叼根狗尾巴草, 左手肘支在膝盖上,手掌托着侧脸, 百无聊赖等鱼儿上钩。
“丰年没来?”裴荣过来, 笑着看一眼裴曜脚边的鱼篓, 只上了两条小鱼。
裴曜啧一声,说:“在地里干活,他娘看得紧,他溜不出来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裴荣往前走了几步,试着踩了踩河边的土,见是实在的,才在这里蹲下。
他从鱼篓取出用树叶包着的地龙,捏了一条穿在鱼钩上, 随即抛竿甩进水里。
这片地界不算太大?, 除了他俩以外?, 还有两个人在钓鱼,一个是裴成,另一个是裴继宗。
裴曜跟裴继宗不对付, 但真论?起来,也?没多大?仇,不至于?到水火不容的地步。
再者?, 这里是钓鱼的好地方,凭什么自己先走,让给对方呢。
因此除了裴成夹在中?间,偶尔说两句缓和缓和,其他两人都不怎么言语。
裴荣一来,裴曜倒多了个人说话?,两人关系本就不错。
他俩声音不大?,都耐心等着鱼上钩。
聊着聊着,就说起村里谁谁家里在给相看媳妇夫郎,就连杨丰年,他家也?在给他踅摸,听人说好像有信了。
裴曜和裴荣都笑起来,回?头势必要审问审问杨丰年,好小子,还藏着掖着不告诉他们。
裴成听见,心中?暗暗羡慕,他家穷一点,前两天还听他阿爹发愁他的亲事,稍好的人家,聘礼就得像样,可不得花一笔出去。
裴继宗家境也?一般,他还有个弟弟裴继祖,都是汉子,都得花钱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