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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卿卿我我儿女情长,说起来都不要紧,他最怕的,就是长夏还没成亲就被哄着有了身孕。
幸好幸好,让他给撞破了。
不过再一想,裴曜再混账,应该也做不出哄骗长夏身子的事来。
他乱七八糟琢磨一阵,只觉疲累。
长夏太老实胆小。
裴曜又是这个无法无天、极为恶劣的年纪,许是懂了一点乌七八糟的事,偏偏两人养在一起,从小就知道是夫郎和郎君的关系,一时好奇冲动……
压抑、窒息的氛围最终在陈知一声长叹中打破。
他起身道:“行了,该干啥干啥去。”
日子总得过,僵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。
一抬眼看见裴曜脸上的伤。
知道自己昨天使了多大力气,身上伤势估计不轻,但他十分厌烦,根本不想管这个无法无天的孽障,只当没看见。
裴曜看向拿了竹筐镰刀往外走的长夏,下意识想要跟出去,只是刚迈出步子,陈知就发了话。
“把柴劈了。”
陈知说完,又对窦金花说道:“娘,你跟着长夏去打草,少背些,要是打多了背不动,等会儿我去找你们。”
“行。”窦金花应一声,看一眼闷闷不乐的大孙子,就带长夏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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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家古怪的氛围外人没发现,有人来串门亦或是在外时,无论陈知还是裴有瓦都照常说笑,没露出分毫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