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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大,很快就热得一身汗。
裴曜干活从不含糊,没有因为生气而懈怠,他胳膊长,弯腰挥起镰刀又快又利落。
塞满竹筐后,两人坐在树荫下休息。
喝完最后半筒水,长夏舒了一口气。
裴曜的竹筒也空了,他将塞子塞好,重新挂回腰间。
长夏伸手拔了一根草在手里随意编弄。
裴曜回想了一下,好像一直都这样,手里总要揪点小东西玩。
他目光落在长夏手上。
不好看。
谁打草手上都避免不了沾些黑绿的草汁。
和脏没有关系,长夏的手指细长,但指节有点粗糙,不是一双好看的手,只会让人知道他经常干活。
长夏刚来那几年,每年冬天手上都会长冻疮,也经常干裂。
裴曜记得很清楚,阿爹每年都会给长夏手上抹点猪油,将干裂的皮润下去。
那几年年景不好,地里收成少,人人家里都不宽裕,猪油自然金贵,但陈知还是狠了心挖出来一些给长夏涂抹。
孩子小,手烂成那样实在让人心疼,再一个长夏是买来的,要是养得不好,容易在村里惹闲话。
裴曜不清楚这些,他那时候小,只记得猪油了。
这几年大了,长夏双手不再长冻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