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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长夏只知道躲,都不敢还手,被欺负狠了就掉眼泪。
他顺了气,可看着长夏红了的眼眶,唇微微张着,忽然失去了理智……
回想起那天的情形,裴曜心头就有一簇小而闷的火苗,在胸腔里到处乱窜,寻不到出口。
火苗烧得不猛烈,却始终存在,让人抓心挠肺,却挠不着痒处,以至于常常躁动、烦闷不堪。
冰凉的水浇在身上,只能缓解一时。
竟似只有那张温凉的唇,方能将这股说不明的燥热降下去。
等到猪食煮好,长夏舀出来,裴曜依旧一声不吭,戴了斗笠,拎起两只桶大步跨进雨中。
他离开以后,长夏像是才敢呼吸,连忙将灶台拾掇干净,又洗了手,这才拿起另一顶斗笠,遮在头顶挡雨,飞快跑回了房。
衣裳被雨点打湿,过一会儿就能干,他没换下,坐在炕边发愣。
等回过神,他脱掉鞋子,将枕头靠在身后,低头给自己缝亵裤。
没多久,房门忽然被敲了下,他心头一紧。
“长夏,有件衣裳的袖子破了,给我缝缝。”
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,是裴曜。
雨势依旧不小,顺着屋檐流下来,连成一片雨帘。
裴曜手里攥着一件衣裳,他人高,手也大,手指修长,攥紧时手背青筋凸起。
他等了一下,没听到里面答应,眼眸微顿,脸色有点不好,一张清俊和气的脸染上几分冷硬。
房门没关,只是闭着,他径直推开门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