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炕是热的,人心更热。
裴有瓦特地拿了坛好酒进来,倒了四杯,陈知和窦金花一人不过抿一口,是个意思,主要还是他和老爹喝几盅。
自家人不讲虚礼,无需说什么场面话。
陈知拿了筷子,笑着对长夏和裴曜说:“吃呀,快吃。”
裴灶安用胳膊肘碰了碰老婆子,示意她也吃。
裴曜端起饺子碗,大口吃起来,腮帮子都鼓起,吃得那叫一个香。
长夏也端起碗,咬一口后,油水十足的肉馅饱满咸香,他几乎有些茫然。
在他的记忆里,从没吃过像这样的年夜饭,原来大肉饺子是这个味。
窦金花吃了一个饺子尝尝味,随后看向大孙子。
只是饺子还没给裴曜夹到碗里,就被陈知拦住了。
他有些不满:“娘,给他做什么,又不是没有,你吃你的,各人碗里是各人的,今儿谁也不许让谁,一年到头,咱们也得吃几个好的。”
裴有瓦点着头附和:“就是,娘,听知哥儿的,他说得没错。”
裴灶安原本也有这个心思,孙子小,得多吃两口肉,可儿子儿夫郎都这样说,他忽然也觉得是这个理。
饺子就这么几个,很快人人碗里都空了。
陈知连忙从高桌上端来包子,说:“趁热着,一人先拿一个。”
包子暄软皮薄,虽然是素馅,但拌了油,吃起来很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