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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曜打生下来就没饿过肚子,裴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,四个大人省吃俭用,俭省下来的口粮都进了他嘴巴里。
他吃得饱长得壮实,一家子看着,心里都高兴。
尽管如此,裴家一年到头,也就三节时饭桌上能见一些荤腥,平时来了亲戚,偶尔手中若有余钱,才会去割半斤肉。
小孩子哪有不馋肉的。
长夏目光也落在竹匾上,两只母鸡被拔了个干净,被剖开肚子敞在那里,淡黄色鸡皮看起来光秃秃的。
裴有瓦又杀好鸭子,拔了毛燎了皮的鸭子同样被剖腹,敞着内里搁在竹匾上。
他端起满是污血杂毛的木盆,出去倒远了,回来就看见裴曜蹲在竹匾旁边,戳鸡脑袋捏鸡翅膀。
他往灶房走,吩咐两个小的:“你俩把好的鸡毛捡一捡,回头做个鸡毛掸子,烂的、太小的都不要。”
裴曜一边玩一边捡,有一根很漂亮的红色羽毛,他往自己脸上扫了扫,痒痒的,于是笑出声,又伸出手,用羽毛往长夏脸上扫了下。
长夏一愣,脸颊上的微痒触感让他忍不住揉揉脸。
见他呆呆的,裴曜咯咯笑。
又扫了下长夏眼睛上方,见对方闭眼往后躲,一声都不吭,没什么意思,他收回手,自己跟自己玩。
裴有瓦又舀了半盆温水出来,跟着他俩一起捡羽毛,捡完用温水洗了,摊在旧竹匾上晾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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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楂裹了一层透明晶亮的糖衣,举起看时,正好有太阳光照下,糖衣闪出些光泽。
裴曜看够了,才美滋滋咬下一颗。
他咔吧咔吧将糖衣咬碎,红山楂混着甜甜的糖,酸甜正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