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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当中的篾席上晒着许多棉花。
陈知和窦金花在捣洗衣裳,趁今天有空闲,太阳又大,早起他俩就把家里四口大人的棉衣拆了。
棉花晒一晒,蓬起来了,再压一压,弄平整,缝好又是一身好棉衣。
裴曜过年有新衣裳穿,他们没有,只能把没有补丁的衣裳提前洗好晒干,体体面面过年。
至于长夏,他也有另一身衣裳。
上衣几件是陈知拿自己干净衣裳改的,还没完工,下身的里外裤子是去老庄子买的,昨天都拆洗了,正搭在木架上晾晒。
长夏觉得胳膊有点酸,抬头看向裴曜那边。
裴曜还在玩,就剩那一床褥子没拍了,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帮忙。
陈知正好从灶房提了一桶热水出来,看见笑嘻嘻钻来钻去的儿子,再看看长夏犹豫不敢上前的脚步,骂道:“臭小子,别玩了,就剩你那一床没拍了,抓紧弄了。”
他倒水掺进洗衣盆中,家里柴火再富余,也到不了洗衣用热滚滚的水,只能掺温些,不至于太冰手。
尽管这样,洗着洗着,水还是冷了。
乡下人用惯了冷水,窦金花更是,一双手粗糙干燥,此时变得红肿,她好似没什么察觉,照样在水里搓洗。
裴有瓦在屋顶忙碌,不断将覆盖的腐烂稻草扔下去。
院里有一些成捆扎了的干净稻草,裴灶安一条胳膊搂住一捆扎实的稻草,另一手扶着梯子爬上去。
今年还算好,屋顶最底下一层的竹板竹席没有破损霉腐,不用修补。
茅草屋修缮屋顶说简单也简单,换一批厚实干燥的稻草就行。
一家人正忙着,晒太阳的黄狗忽然爬起来,冲着门外汪汪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