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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偏着身子,尽量让脑袋承受炭盆涌出来的热意。
他闷不作声,这会儿头发湿哒哒的,也不能出去,“阿爹”让烤火,他就坐在这里烤。
晌午饭已经吃过了,和在赶路时一样,他吃饱了,不再饿肚子。
甚至,在饭前还吃了个鸡蛋。
鸡蛋只有别人家才吃得起,他顶多看一眼,就算更小的时候吃过,也记不得是什么滋味。
“哈!”
裴曜在炕上玩,拿了根短竹竿在手里挥来挥去,嘴里咋咋呼呼乱喊。
陈知坐在炕沿改衣裳,是他自己的旧衣,拆解裁剪,得费上几天工夫。
对儿子的烦人,他嘴上很嫌弃:“去去,离我远些,手里有针,仔细戳到你,你那棍子乱舞弄,要是打着我,就别想要了。”
裴曜很识相,胖墩一样跳起,没有蹦太远,又咚咚跳了两下。
陈知忍了忍,没忍住,骂道:“狗崽子,炕要是塌了看我不收拾你。”
于是裴曜消停了。
只是没有安静一会儿,他嘴里又小声砰砰嘣嘣起来。
长夏看一眼炕上,很快收回视线,往另一边偏身子,换着边烤炭盆。
裴曜长得白白胖胖,大眼睛,挺直的鼻梁,个头不矮,是极为讨喜的相貌。
玩热了,他肉嘟嘟的脸蛋红彤彤的,戴着一顶威风凛凛的彩色虎头帽,帽子上有个“王”字。
他胖却不憨,模样很不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