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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,赵予墨意识到了其中蹊跷,看向临柏的目光也从审视柔化得温和许多。
他松开了对临柏的桎梏,后者便像只受惊的兔子,慌慌张张地在床位缩成一团。
凤冠在混沌的挣扎中脱落,发髻散乱,乌发披垂。一缕青丝从脖颈后方掠下,临柏耳后那颗黑痣藏匿其中,若隐若现。
赵予墨瞧着那颗黑痣,瞧着临柏的侧脸,忽然想起,他初次见到临柏是怎样的心境。
他深吸了口气,扯过床尾的囍被,慢慢推到临柏面前。
“秋夜风寒露重,别着了凉。”
临柏侧目望来,似乎不理解赵予墨为何会说这样的话。又或者该说,他不理解赵予为何愿意轻轻放过他,甚至…仿佛这些事不曾存在过。
他可是个男子,还打算要刺杀他。
读懂了他眼中情绪,赵予墨将棉被又推得近了一些,方才开口。
“我心悦你,临柏。不拘男女。”
他道。
“是你便可。”
为何不气?
天刚微微亮,晨曦薄薄的微光透过窗,渗落屋中。然室内彻夜燃烧的龙凤花烛烛光更盛,将那一缕不甚明显的薄光都压了下去,故而整个夜都明亮的很。
在棉被中蜷缩成团子的临柏被一声细碎的窸窣声惊醒。
壮着胆子,临柏从被子里钻出半颗脑袋,黑眸在帘幕合垂的床帐内转了一圈。借着从帘外的烛光,他寻到了响动的来源。
呼吸绵长的赵予墨睡觉也不踏实,临柏就是被他那点不甚明显的翻身响动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