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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想让白洋手里的商品上拍?”谭玉宸听得出来,但得确认一句。
“不是我不想,是来不及。刘琮要用钱,那幅画要鉴定、入库、上展拍会,春拍会在7月下旬,他等不了。再有白洋说那幅画有破损,刘琮和肖伟亮恐怕没有进行专业艺术品保护。画后面还有‘赠与’,拍不上。”唐誉什么都想得到。
“所以咱们找人收了它。”谭玉宸说。
唐誉点点头,又补充:“明天帮我联系《灵山》的卖主,他这幅画有拍卖风险,我得提前告知。”
“好。”谭玉宸说完看向了身后。十几秒之前他就察觉到唐弈戈回来了,只不过唐誉在说话,他不打断。
“小舅舅?”唐誉惊诧。
唐弈戈已经站了一会儿,没出声。他只是看着唐誉的背影和那个初显规模的运筹帷幄的神情,听着他非凡的眼界和前观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唐誉真没发觉。
唐弈戈勾唇笑笑:“回来一会儿了。”
他走向他们,第一次发觉小外甥确实长大了。唐誉的话并非空花阳焰,而是笔底烟花。他仿佛看到唐家又站出了一个人,在需要的时刻就可以挺身而出,做常人不可为。
“是不是工作遇上困难了?”走到唐誉旁边,唐弈戈陪同他一起俯视着这座雪北香南美感的现代古都。
“不算困难,只是决策。”唐誉望着故宫的西北角楼。他和它很熟悉,大学期间白洋总是失眠,自己开着车带白洋在长安街一遍遍走,仿佛在车上就能睡着。最后他们会把车停在西北角楼的那段路上,夜色被锋利的角楼分为两面。
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。
“舅舅。”唐誉看向唐弈戈,“如果我想要烧一把最烈的野火,你想提醒我什么吗?”
“没有,干吧。”唐弈戈清楚他不是真要放火,而自己,也没有什么要教他的了。曾经有人说,唐誉的面孔结合了两个唐家的所有优点,母亲那边的美丽,父亲那边的英俊,如今再看,何止是面孔,他身上就有两家人的优点,以一己之力干悬河注火。
唐誉昂起了下巴,结合了两家人的缩影。
第二天,白洋和陈小奇的飞机在上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