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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并不说话,闷头自顾自吃饭,出于小孩儿邀赏的天性,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偷偷看着她的反应。
阿香察觉出了他的心思,把每样都尝过一遍,然后轻点了头,弯起眼睛对他笑着。
小满又埋了头去,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,“阿姐在家时,总做这两个菜。吃腻了,我就会了。”
他大姐已经出嫁了那么久,然而说起她时,小满仍是神色黯然。
阿香一动不动看着他,心里也是觉得难过。
小满却突然抬了眼,直直盯着她,咬牙切齿般一字一顿说,“你可替代不了我阿姐。这辈子都不能。”
阿香略微呆了一呆,眼眶逐渐无法克制般地泛了红,然而还是对他温和一笑,接着点了点头。
小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这个,即使的确是实话。
某种说不清楚的异样感觉,之前就有的,今天却又突然变得更加强烈:不管她待他再好,她也永远都没法和他亲姐一样。
他把头埋了,刻意无视着她泛红的眼眶,又更恶劣地开口,“你做饭太难吃了。以后我来做。”
第0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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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齐心(下)
天刚开始亮起来的时候,天边总是先有一道鱼肚白,渐渐的,白里嵌了绯红,越来越红,越来越亮。
太阳慢慢地升起,午时升到最高处,接着,又一点点回落,最后被黑夜所吞噬。
那些日子里,小满总是看着她的侧脸被不同时辰的太阳映着,到天黑了,又被油灯那一点点微弱的光映着。
那侧脸纤细柔弱,尖的下颌,眼帘低垂,嘴唇也是紧抿着,一动不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