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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香槟的微醺气味。暧昧温柔的光线下,宗也似乎酒量不佳。他皮肤偏白,喝酒上脸,醉了后,颈侧的胭脂痣都仿佛染上潮红,形容不出的色.情。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懒,眼尾上挑,“大佬,耍流氓啊?”
这叫什么话。
姜初宜震惊,一时间都忘了抽回自己的手。
她又没想偷偷摸他的脸,只是单纯帮忙摘个眼镜而已!怎么就耍流氓了,这个罪名可太大了。
宗也抓她手腕的力道很轻,可当姜初宜企图抽回自己的手时,他的手指又突然用力。
她没能抽出来。
宗也眼睛眯着,很长的睫毛半垂,只是这么瞧着她。
就像姜初宜是个趁别人喝醉了占便宜的小贼,被他当场抓获。
而他不想轻易放过她。
姜初宜左右为难,不得不解释,“我还以为你睡着了,帮你摘一下眼镜,怕压坏了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宗也不为所动,稳稳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,“是么。”
好像并不相信她的话。
和宗也对视,姜初宜被他直白幽深的目光看得手指蜷缩。
有种...很奇怪的感觉。
酒精的缘故,宗也思维处于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。
记忆像玻璃一样,一片片碎开。他记得一些东西,也忘了一些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