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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枝把此事告诉了张大妹,琢磨着他已经断了心思。张大妹以为冯军医为人固执,不会轻易放弃。
郭梁驯和关霆各带一队,歼灭了对方打头阵的队伍。只是流箭划过郭梁驯的胸口,留下伤痕。此等小伤,他本想自己随便涂点药就了事,却被亲兵推着去看大夫。
“冯军医。”
一袭深灰色男子衣袍的人转过身来,竟是云枝。
她听闻郭梁驯受伤,要去喊冯军医过来,却被郭梁驯拉住手。
郭梁驯语气无奈:“小伤,你拿瓶金疮药,我自己回去涂。”
云枝反握住他的手,说不能随便了事。她俯身,在郭梁驯耳旁低声道:“表哥就是过得太粗糙了,什么都随随便便。可身体发肤,此等大事,也能随便敷衍过去吗。”
明明被斥责,郭梁驯却一点气都生不起来,觉得被云枝骂上两句,胸中竟舒坦许多。
他安稳地坐在榻上,不再做出随时站起身的姿态。
云枝扭头,见亲兵正一脸沉思地看着他们,语气自然地吩咐道:“你去,把左边架子上第二层靠边的草药碾磨好了送过来,我要给表哥……给郭将军上药。”
郭梁驯听她喊出“郭将军”,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。军营之中,知道二人关系的寥寥无几。而在营帐里,这更是只有他们知晓的秘密。分明是表哥表妹,面上却唤“郭将军”、“小大夫”。
亲兵应了一声,拿起药碾就开始磨药。等到药快磨好了,他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他为什么要听一个小大夫的话,郭梁驯还没发话,她就肆意地指使他。
可纳闷归纳闷,亲兵还是将药稳稳当当地递过去。
云枝又指使他把绢布拆开,将药涂在郭梁驯受伤的地方。
亲兵终于按耐不住,开口问道:“我都做完了,你要做什么?”
云枝回的理所应当:“我自然要做最紧要的一步。”
说着,她从亲兵手里接过绢布,从郭梁驯的肩背绕过去,缠过三圈,在他的身前打了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