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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开始在身上找,翻来翻去找不着,高准从西服兜里掏出一只,颤巍巍往后递,那人接过来用嘴撕开,很恶劣地拍了拍他的屁股:“宝贝儿,直接来你行不行?”
他只是问问,没想听答案,高准趴伏在污迹斑斑的白墙上,垂着眼睫:“我说我疼,会流血,你会停下么?”他只是喃喃自语,泪水流出来,浸湿了墙皮,他是麻木地准备承受的,结果进来的并不是男人的下体,而是一条灵活的舌头。
高准惊叫了一声,整个身体向墙上贴过去,那条舌头追着他不放,打着卷往深处旋转,这种舔法荒唐粗暴,但惊人地刺激,高准哭叫起来,两手往后使劲推那人的脑袋,舌头顺着私处一路往上舔,尾椎、腰眼、脊背,晨光中能看到一串清晰的水痕:“来,我摸摸,嗨起来没有,”那人把手往前掏,抓住高准勃起的下身,轻轻揉了揉:“老公上啦?”
“什么老……”高准受不了他这么说,那么多男人,没一个这么和他说过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,他羞耻得说不全话,这时背后猛地一紧,那人进来了。
进来了就开始冲刺,每一下都像最后一下那么准确充沛,高准觉得自己要被从当中撕开了,手指无妄地在墙上乱抓,目眩神迷的,好像就要高潮,背后却停下来,搓了搓他肩背的皮肉,拔了出去。
高准趁这机会喘了两口气,他想回头看,却发现手脚动不了,像被麻痹了神经的实验动物,瑟瑟等着那把无情的柳叶刀。那人很快回来,重新趴在他身上,捏着他左边的乳头:“心脏没毛病吧?”
“啊?”高准愣愣回了一声,几乎同时,屁股被抱住,那人第二次进入,本来是没什么的,可快进到根的时候,高准一下子叫出来,是理智控制不了声带的那种叫,尖尖的,刺人的耳膜:“什、什么东西!”他疯狂地摇摆屁股,想从那种百爪挠心的快感中脱身。
是一种什么感觉呢?那人的东西上好像长了毛,密密的硬硬的,整整一圈,一进一出地刮搔他的肛门,高准爽得稀里哗啦,四肢被抽了骨头一样酥软,哼哼着要往地上瘫,这么搞了十来下,眼泪鼻涕已经糊了一脸,他大叫着射出来,全射在水泥地上,很大一滩。
那人没停,高准被顶得一耸一耸的,震惊地瞪着地上那滩精液,他不敢相信,几个小时前他刚射过两次,现在居然被弄出来这么多,还这么快。那家伙被他痉挛般地狠夹,也差不多了,使劲往上提他的屁股,顶住了死命弄,虽然射了,高准还是没命地叫,那沉湎的样子不堪入目,像是变作了禽兽。
对方是什么时候射的、怎么射的,他全不知道,等到终于被解放了肠道,他听那人餍足地在耳边说:“秘鲁的奇迹羊眼圈,宝贝儿嗨翻了吧!”
高准咬着牙,拼命忍受身体里那种战栗般的余韵,那家伙单手托着他的腰,把他往洗手间领。很小很昏暗的一间,角落里是一台老式洗衣机,机器盖上堆着内裤袜子,很有生活味,淡淡的,能闻到一股柑橘香。
水压很大,花洒打开的一刹那剧烈震动了一下,热水打在身上甚至有点疼,高准迷迷糊糊被擦洗身体,那小子很仔细,不带着丝毫情色,像给家人擦洗那样仔细:“不疼吧,也没出血,”他讨好地说,慢慢地揉高准的腰肌:“给我打多少分?”
高准不理他,茫然地瞪着橘黄色的蒸汽,那小子拨他的面颊,拨过来亲密地摩挲,湿漉漉的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,一副有话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。他们差不多一般高,只是体格差别大,高准被他捧着脸,那么近地爱抚,他以为他要亲上来,或者再来一次,结果没有,那小子胡乱擦了擦身体,出去了。
门关上,高准慢慢蹲下去,水那么热,他却有些发抖,外面隐约传来音乐声,他眼睛一动,在洗手台下的地上看见一块小玻璃板,板上粘着一只烧残的蜡,和一把凝着蜡油的水果刀。他捡起刀,站起来看着起雾的镜子,镜子里的自己面目模糊,刀在手里沉甸甸的,他抹一把脸,拉开门。
门口对着床,那小子躺在床上,一丝不挂的,天亮了,粉红色的晨光笼罩着他鲜活的肉体,床角有一摞衣服,是高准的,窗台上放着一只小音箱,广东话静静在唱:“窗边雨水,拼命地侵扰安睡,又再撇湿乱发堆,
无须惶恐,你在受惊中淌泪,别怕,爱本是无罪。
请关上窗,寄望梦想于今后,让我再握着你手,
无须逃走,世俗目光虽荒谬,为你,我甘愿承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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