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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通知家里破产,自己可能退学那天,他照样没失眠。
他的生活重新回复平静。
这几日,同一幢楼的租户搬进搬出,几个刺头离开。
隔壁左右的邻居换成壮汉,像刚从战场退役的特种兵,不开派对,沉默寡言。
房东忽然上门,说来修坏掉的卧室门锁,不大灵光的煤气灶和抽油烟机也免费换新。
他所在这条街的治安也变好。
以前,他楼下街角是个固定交易点,总双手揣兜、鬼鬼祟祟的街溜子,最近却一扫而空。
阮丹青和老家朋友说近来的奇遇,他笑呵呵的:“诚如雪莱名言,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?说不定我的水逆已结束,等我明年复学,顺利毕业,就真正苦尽甘来。”
朋友赞叹:“真神奇。上天好似贵人,在暗中帮助你。”
听到这。
阮丹青心里莫名一个咯噔。
想到褚世择。
不、不可能吧?
别多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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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疑窦便开始丛生。
距他下船过去十四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