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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卿玉眼尾一翘,倒也没再开口。只是提及鄯单洗尘宴,倒是给他提了个醒。鄯单人擅骑射,鄯单储君入京,便是小打小闹,少不得要比试骑射。
瞥了眼桌案边咬着笔杆子抓耳挠腮的申屠渊,周卿玉忽地想起夏淳玩笑地说过,坠马,血光之灾。皙白的手指在书页上微微捻动,他不由对此事上了心。
……
东宫里如何,夏淳是毫无知觉的,她正在满院子抓对她心怀不轨的人。整整蹲了三天,总算叫她给蹲到了源头白鹭院。
果然跟那什么表姑娘有关。
夏淳揣着手蹲在树后头拧眉思索,根据她小时候看电视的经验,这表姑娘下的药无非是两种:一种是不孕不育虎狼之药,另一种就是一命呜呼黄泉之药。显然无论哪一种,都挺叫人蛋疼的。
看来这个表姑娘真的很恨她。夏淳点了点头,得出了一个真理的结论。
眼看着天都快黑了,她也不在这处多留。拍拍屁股,操这小路赶紧回玉明轩。只是刚一进院子就撞见了匆匆忙忙的张嬷嬷。连日来看她折腾,张嬷嬷也都侧目了好几眼。不过之药夏淳不闹大事,便随她去。
十日一沐休的日子到了,主子的马车到了府外。凌云特地交代,主子这次回来,有贵客随行。张嬷嬷得了口信儿,如今就在准备。
此时看着头发里头还插着草的夏淳,忍不住头疼:“如花姑娘若实在无事可做,且去换身衣裳,屋外迎主子。”
夏淳低下头看了眼自个儿,确实有点脏。
但她来玉明轩的时间不长,新衣裳没有两套。近日来换洗的勤,一套在晒着,一套就在身上,其他的衣裳都旧了。
“……姑娘你往日的衣裙呢?”
夏淳老实道:“都被南苑的婆子搜了。”
张嬷嬷:“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