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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简单翻过一边律书,果然这个时代没有注册商标一说,自然也是告不了人侵权冒牌的,顾茵也开始分析今天的事情。
冯家媳妇显然是冲着自家来的,手段低劣,模仿不出她做的粥,却是特地和自家摆摊摆到了一起,还钻了这个时代律法的空子,起了个和自家差不多的名头,又雇了人来排队,制造出生意红火的假象,欺骗外地客人。
冯家就在缁衣巷住着,日子过得还不如自家,不然之前来跟自己学手艺不成,就各种泛酸。这种人家能有这么有想法、有手段,早该发家脱贫了。而且他家拢共三口人,会做吃食的就冯家媳妇一个,后头他男人却提了新熬好的粥过来,自然不是她自己做的,而是别人给的!
所以她家背后一定有主使,冯家不过是背后之人推出来当棒槌使的傀儡。告不了侵权冒牌,若是能揪出背后之人,却是能告一个恶意扰乱市场的罪责。
没多会儿,王氏从外头回来了,她脸上带笑,道:“外地人也知道咱们家只出半天摊,所以中午过后就没有什么外地客人过来了。加上我在旁边一通说,除了那几个在隔壁轮流排队的他们自家人,整个下午他们一通买卖都没成!”
看到顾茵蹙眉沉吟的模样,王氏道:“你别担心,我上午虽然跟着你一起忙,其实留着心眼呢,他们一早上也就卖出去五碗粥,三四个包子。一天就不知道亏出去多少银钱,肯定长不了!”
连王氏都注意到了,顾茵自然也知道这个。
顾茵起身给王氏倒了碗水,“娘有没有想过,他们想的可能不是赚银钱。”
王氏喝水差点呛着,“做买卖不为赚钱,他家有毛病啊?”
“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坏了咱们的口碑呢?今天是只有他们一家,就在咱们旁边,咱们能分出心力,一边做买卖,一边去和客人解释。若哪天他们再支出一个摊子,甚至两个三个,十几个摊子,雇上几十上百的人去排队……咱们只两个人,就算算上武安和顾野俩孩子,咱们家拢共四个人,能解释的清吗?长此以往,怕是咱们的口碑也要被他们影响,你想今天那几个排错队的,回去后若是让人问起,他们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让人给骗了,会不会直接说是咱们的粥不好呢?”
王氏讷讷地说:“不会吧,咱家生意也没好到那啥天怒人怨的地方,至于吗?”
这就是顾茵想不通的关窍,自家这段时间生意是好,但远没有好到会让人费这个心思的地步。
“但是你说的不错,做买卖讲的就是个口碑。不能让他们鱼目混珠,冒着我们的名字……”王氏说着就站起身,在屋里急得团团转,“你说咱们要不要也雇一些人,帮着咱们辟谣?也不知道雇人一天得多少钱,下个月咱们就要开铺子了,偏生在这个时候出岔子!”
顾茵想了想,道:“娘别急,眼下还不到我说的那个地步。咱们不用请人辟谣,我有办法。咱们做个招牌吧,之前是想着小摊子上没必要做招牌,如今却是不做不行了。”
这个王氏自然听她的,婆媳俩去外头做招牌的铺子,让人做了“正宗寒山镇文老太爷粥”的牌匾和几个同样内容,但个头小一些的那种插牌。大招牌自然是挂到摊档上的,小插牌就放到后面排队的地方,以防再有今天这种因为队伍太长,而排错队伍的事再发生。
因为这是隔天就要用的,所以顾茵多付了一些银钱,让人一手一脚地当场做了出来。
等到她们拿到招牌回家去的时候,已经接近黄昏。
婆媳俩刚前脚回到巷子口,和下学归家的武安遇上了,李捕头和顾野后脚也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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