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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氏讥诮地扯了扯唇。
当年的侯府嫡女姜桃就是被她烧死的!
那场大火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,是沈国丈的政敌所放。
而是她授意庵堂的主持师太放的。
火从内部起,自然是查无可查。
而她和那庵堂的主持是陈年旧友,事发后就没有再联系,是以多年来都没人怀疑到她头上。
但是前不久她被宁北候厌弃,被逐出了府,娘家不肯收留她,她无奈只好投奔了旧友,对外只说是在庵堂清修。两人重新产生了牵连,不知道怎么就让姜杨给盯上了。
在庵堂的日子清苦,她也静不心来礼佛,就让人买了姜桃新开的绣坊里的十字绣品,然后把绣品穿在小人身上,借此诅咒姜桃。
主持看到绣品就大惊失色,从箱笼里找出一方看着有些年头的帕子。那帕子也是用十字绣的技艺绣出来的,而众所周知这技艺是国舅夫人微末时自创的。
容氏问这帕子从何而得,主持告诉她是当年她那个被大火烧死的继女留下的。
电光火石间,容氏突然明白了!
而就在她准备以此大做文章的当夜,她忽然被人迷晕,再睁眼就出现在这暗牢里。
容氏立刻和盘托出了姜桃在别人身上起死回生的秘密,虽然她眼下并没有证据,但她绝对有信心可以查出真相!
本以为姜杨知道这件事会和他站到同一阵线,没想到姜杨却像早就洞察了一切,不理会她不说,反而诘问当年庵堂的那场大火。
容氏当然不会认,本朝律法写明了杀人偿命,她这不是自找死路吗?而且光她送命还不算完,认罪状一写,她的儿女也会被牵连,再没有翻身的可能性。傻子都知道姜杨不会放过她,何必认罪枉添骂名?
“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?”容氏癫狂地看着他,“我被你关了这么久都没人来救我,就是你直接杀了我也没人会知道的。你位高权重,就算物证不足,你也完全可以靠手段可以给我定罪,何必一定要我自己亲手写下认罪状?”
“这多没意思呢?”姜杨摸着下巴笑了笑,“杀人诛心,自然是诛心更有意思,不是吗?”
容氏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忽然遍体生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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