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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有人一直注视着自己,任谁也没办法冷静下来。
男人将他缓慢放到地上,地板铺了棉毯,光脚站着也不觉得凉。
但他太害怕了,圆润的趾头蜷缩,伶仃脚踝上流露紫青色血管,隐隐藏在脚背,衬得肌肤更加白嫩。
“亲爱的。”
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十分温和,“脱下眼罩。”
陈越反倒不敢了,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,感觉四周都是看不见的眼睛,企图从他身上剥出毛骨悚然血肉。
男人低笑一声,也不急,耐心等待着他的动作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陈越闭上眼,算是妥协了。
他抬起手,缓慢扯掉眼罩,每个动作都像电影中故意放慢一样。
与想象不同,没有刺眼的光,眼前阴森森的一片。
“噔”
灯光随之打开。
四周都是紧钳在墙上的镜子,将他们完全包围,墙的上方还贴着密密麻麻叠加在一起的照片。
照片都是同一个人。
陈越望着自己不同角度的脸在墙上,心里头早就波涛汹涌,甚至没第一时间去观察身后人的样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