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邰谙窈安静下来。
陈夫人了然,也不觉得意外,谁遇到这种事情能不怨呢?
但陈夫人想说的也是这件事,她语重心长道:
“杳杳,你日后的前途一片光明,不要将重心放在怨恨旁人身上,你只管往前走,便是对自己最好的回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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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衢州那一日,时瑾初亲自来接的她,邰谙窈也终于见到了陈远川。
他骑马而来,马还未停稳,他就翻身下马,风尘仆仆地站到了邰谙窈跟前,他拎着一个锦盒,邰谙窈认得锦盒的标志。
时瑾初也顺着邰谙窈的视线看去。
陈太守和陈夫人都是心底一紧,紧紧盯着陈远川的举动,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人。
陈远川只是恭敬地行礼,他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到邰谙窈跟前,声音微哑道:
“给你,杏花酥。”
她最爱吃烟雨楼的杏花酥,他出府时,总是要给她带一份的,但他只能给她买最后一次了。
四周有些安静,邰谙窈心底涌上些许难言的情绪,不论有没有时瑾初的出现,她和表哥其实都是有缘无份,自私如她,不可能答应和表哥在一起的。
在邰谙窈要伸手接过杏花酥时,有人抢先一步,拎起了杏花酥,时瑾初淡淡道:
“朕已经让人买下此秘方,日后杳杳想吃,随时都能够吃到,陈爱卿特意赶来,着实是有心了。”
陈远川浑身一僵,众人也是默然。
邰谙窈拉了一下时瑾初的衣袖,她呐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