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痛苦地闭上眼,柳子容只能点头。十六岁,他有个如此年轻的妻啊﹗
“所以,求你别说,好不好?”紫华又拉了拉柳子容的袖子。
柳子容张开沉重的眼皮,看着眼前几乎焦头烂额的女孩,总是点了头。
“谢谢你,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。”紫华拉住了柳子容的手,眼睁湿润地发着光亮。“你真的不会说?”
柳子容滑下再无力支撑的身子,坐在平榻上无意识地一再摇着头。
“谢谢。他们快回来了,那我得快跑走了;而且我还得去支会陈大嫂、郭大妈她们。”紫华拍拍柳子容的肩。“你的脸色很不好,而且脸好象在流血,快去洗澡,免着着凉了。洗完澡再跟陈嫂拿药擦脸。我走了,你的大恩大德,我没齿难忘。”
说完,紫华一溜烟地跑到门口,细心地为柳子容带上了门。“快洗澡哦﹗”她在门外又喊了声。
坐在床沿不甚稳定的纤弱身体,在紫华离去后,终于不支地倾覆到地面。
流不出泪,只是心痛。柳子容揪着衣襟,无力动弹。
“呕”身上腐泥体味飘至鼻尖,一阵作呕的感觉自脾胃间冲出。她难受地压住喉咙,想止住喉间的灼热感。
勉强撑起自己卧在地上的身子,柳子容拖着步伐走向屏风后的木桶边。伸手入热气氤氲的桶子间,手被仍然烧烫的水烫痛了下。
搓洗着双手,直到心腹间的呕吐感再次传来,她才忆起什么地抽回自己干净的手,白牙间抽起了系着一丸药草的丝线。
“咳、咳、咳。”一如往常,因敏感的喉头被过度地刺激,她猛咳着。
伸手打开了腰间的衣带,任身上衣物全散了开来,她挑开那束着胸口的长布巾,已浸淫的白布巾在胸前勒出了几道红色痕迹。方才不觉得痛,直到解开了布巾,才有麻痒的感觉。
对于李伯瞵,原以为只是挂心多了些、爱恋多了些;直到听见了紫华的话,才知道自己所有的悲喜竟全都系在他身上了啊﹗
无力地任衣服全落了地,却听见了东西坠地的声响。柳子容低下头,看着那只胭脂盒在地上滚动着,眼泪却全不期然地涌出了眼眶。
怎么这么爱哭泣,一点都不似紫华的潇脱自在。她厌恶地使劲擦去额上的泪水,却是惹出了更多的眼泪。一个根本没有资格为李伯瞵未来婚姻感伤的人,竟坐在这里为他伤心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