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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许卓亦曾经给闻越解释说,雨是一个很奇妙的意象,有人会在雨里拥吻,有人会在雨里分道扬镳,有人会在雨里向爱人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脆弱。
那时候闻越听得不太走心,也想不通这所有的一切和下雨有什么关系。
而在一个又一个无人可袒露脆弱的雨夜后,闻越才体会到这种杂糅在细雨中的,既清甜又酸涩的味道……
或许,人类需要脆弱的内心,就像人类需要坚强的外壳一样。
有的人会用坚强包裹着脆弱,有的人会用易碎掩饰贪婪,有的人会因为阴雨天和坏天气,而处在坚强与脆弱之间摇摆不定。
“卓亦,我得和你承认一件事,我真快记不住你长什么样了。之前那个手机里的照片被我看了无数遍了,可我真的想象不起来你的脸了。每次梦到你都是一个模糊的影子,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,但她又没个具体模样,太奇怪了是不是……”
“可能是因为我老了,我不想记得你年轻时的样子了,我不想我都快奔四了却还在和二十岁的你谈恋爱,太荒唐了,想想就让我觉得崩溃。”
“没别的事,就是来告诉你一声。我太自私了,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难受,你得陪着我,什么都得陪着……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,但最近天气预报总是不准,那雨下得跟没下似的……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,可能就是在没话找话吧,这回真走了。”
随着时间的流逝,闻越梦到许卓亦的次数越来越少,每次梦到还都是一个虚影。
这种现象刚出现那阵,他总是会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格外的烦躁,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就开始郁闷。那一阵子,刚好赶上陈玄墨来月港办展,闻越便隔三岔五地去骚扰褚知白叫他出来喝酒。
褚知白倒是喝爽了,但问闻越怎么了他也不爱说,得等这酒过了三巡之后,才能支支吾吾地把相思病的心思给问出来。
闻越喝多了,就依稀记得褚知白在听完之后笑着和他说:“闻医生啊,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植物是什么吗?”
“我喜欢苔藓,没有导管也没有筛管,只能生长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,见不得阳光,却象征着生态系统的稳定。戴岚没和你说过吗?人类社会同样需要苔藓,需要一个可以逃离太阳直射的避难所。”
什么意思呢?闻越想不明白。他醉了,只能在偷偷擦眼泪的同时,无奈地顺着话题接一句:“可是,最近月港的阴天也太多了……”
天气是个很好的托辞。
安慰人的时候可以用,逃避现实的时候可以用,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时候也可以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