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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情景并不罕见,戴岚以前陪陈清珏在华阳市精神卫生中心住院的时候,就见过好多次病人听从医生指挥的场景。对此他早就司空见惯,从未产生过任何情绪波动。
可偏偏在那一天,莫名其妙地百感交集起来。
或许是因为,今时今日,戴岚自己也是一个病人,合集的括弧将他包括在内。看到他们,就如同看到自己的未来一样,是一种照镜子似的相似性和宿命感。
戴岚有点羡慕他们。
眼前的景象,既是精神病院,也是一个异托邦遭受世人排挤的客体组成了一个世界中的世界,是一个容纳了足以和文明相抗衡的另一空间。
异托邦是一面镜子,可镜子里的人不一定想出去,镜子外的人也不一定想进去。
只不过,只有在窥镜自视时,才会意识到:镜里镜外,都是自己罢了。
作者有话说:
是在等亲亲吗?下章见
第四十二章 谈论死亡
戴岚接宋意上下班从来不给他打电话,每次都是提前十分钟到,然后在停车场等着。说他懒,他来得比谁都积极;说他勤快,他连手机都懒得从兜里拿出来。
但戴岚不打电话,宋意就不主动问,俩人恋爱还没谈满两周,也不知道这是真默契还是假客气。如此别扭的相处方式,他们俩竟然都觉得和谐,也算是变相的步调一致了。
但戴岚今天等得有点闷,可能是因为一天来了两次医院,上午还做了一堆检查,身体有点吃不消。
再加上天也阴沉沉的,让人看了不舒服。早上还是晴好的天气,到了晚上就变得阴云密布的。戴岚心里愈发地堵得慌,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自己,不好的预感就像雾一样,闷得人喘不上气来。
戴岚把车窗放到最低,吸了两口新鲜空气,但还是觉得闷,又解开一颗衬衫扣子。
他现在是满心的烦躁,只想早点见到宋意。就像幼儿园小朋友,放学后坐在大门口等着自己家长来接一样。戴岚有时候都觉得,其实不是他去接宋意下班,而是他在等着宋意接自己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