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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枚玉沸丹入腹,倒是不烧了。但是很痛苦,头晕目眩,仿若脚踩云端的痛苦。
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把握时间的痛苦。
这一昏,竟然已有两天一夜。
“凌云诺攻了第三次了。”竹素告诉他。
觉察到竹素语气犹疑,陆华亭问:“死了多少。”
“……这次他们带了火镞,城上死伤逾千人,还有九百。”
陆华亭没有言语。
“不过还是守住了。禅师那边也没有得到好处。”竹素道,“地攻死伤更多,尸首把地道都堵上了。”
南楚工兵日夜打地道,打到近前,为城周新挖的沟渠所阻,迎面遇到了伏击。丹阳公主令人点燃木柴,拼命地向外扇风,被烧死的、被烟呛死的不计其数。
“禅师退了?”陆华亭问。
“退了。”竹素道,“如此死伤惨重,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再地攻了。”
陆华亭颔首。他并未急着起身,坐在地上,倚在床边,将群青多日递来的信件拢在怀中,一张一张长久翻看。
他想从字迹中推断出她的心情和状态。
凝视半晌,他讥诮地一笑。
“是不是在折磨我。”他道,“怎么全是菜谱,多一个字都无。”
然而片刻之后,他微微一怔,抽出最新的这封,凝神细看。
这张不是菜谱。信笺雪白,群青的语气,和她的字迹一般,清冷内敛至极,却又藏着千言万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