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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漕帮暗舵·烛火里的战前密语】
铸钩坊废墟的暗舵里,牛油烛在穿堂风中摇曳,将柳三娘的影子投在石壁上,恍若老吴验毒时的剪影。她用银镯叩击第三块砖,暗格弹开的瞬间,霉味混着艾草香扑面而来,三百枚草茎钩在烛火下泛着微光,每只缺角都缠着青禾编的荧光绳。
"三娘,这是最后一批艾草香囊。"青崖往钩头缠绳,指节因用力发白,每缠一圈就发生几声咳嗽声,——那是之前在龟兹山之战留下的后遗症,现在还没有痊愈,此刻在烛火下凝成暗红斑点,落在草茎钩上,像极了老吴铸钩时溅出的火星。
柳三娘急忙扶住他,“你身体还没有好,去休息吧,这有我们呢,身体重才是本钱。”柳三娘接过香囊,对青崖说道,“没事了,基本快好了,要去抓谢承,我得参与啊,这么好的机会,怎么可以错过呢。”柳三娘看青崖坚持也就没有再劝他,柳三娘结过香囊,囊底"啊柱"二字用狼毒草汁写成,遇热显形为钩形:"铁尺会的部众都在龟兹山以北的方位隐蔽待命,"她望向轮椅上的青禾,对方正用荧光绳校准龟兹山地形图,手背上的青筋随心跳突突跳动,"他们袖口的钩形补丁,是用老吴大人的验毒围裙改的。"
青禾忽然剧烈咳嗽,血珠溅在阵图上,竟显影出老吴的铸模缺口——那是用她自己的血刻在《清渠密卷》上的防伪标记。"青禾,你的旧伤..."青崖伸手去碰青禾的手,却被青禾轻轻挡开。
"死不了,”青崖突然站起来用急切的声音说道“我告诉你,你不能跟着我们一块去,安心的留在这里等着我们平安归来等破了阵,等我们回来了带你去清渠看萤火虫,去清渠两侧种草。"他的指尖抚过青禾腕间的荧光绳,那是用她十六岁时的马尾辫编的,"老吴说过,钩形月照亮清渠时,荧光绳能把整条河变成银河。"青禾没有理他,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可能不去,青崖也知道自己拦不住她,也不再说话,坐在她的边上默默的看着她。
暗舵外忽然传来漕工的压低的议论声,柳三娘掀起帘角,看见年轻漕工们正用草茎钩刻木牌,牌上"啊柱"二字刻得深浅不一,有人刻到一半忽然抹泪——那是老吴儿子儿时的玩伴的父亲。她摸出老吴夫人给的柏木盒,里面装着啊柱的乳牙,此刻正混在艾草灰里,成为毒雾阵的引信。
【龟兹山密室·毒雾中的良心挣扎】
龟兹山狼首峰的密室里,腐肉味混着毒雾的甜腥,谢承的狼首钩抵在副将咽喉,钩尖抵住对方咽喉前的瞬间,他看见对方眼底映出自己扭曲的脸——那仿佛是十多年前自己还是刚刚做官时候的模样……
"大人,这些都是无辜的孩子啊..他们的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啊……"副将的血珠滴在铸模缺角,竟凝成钩形,"毒雾阵伤天害理,咱们不能……"
"住口!"谢承的钩尖猛然刺入,热血溅在谢承那张扭曲的脸上,“连你也背叛我,哼……”,边上的私兵全部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谢承冷笑一声,他踢开尸体,靴底碾过地面的童男童女血渍,想起老吴曾经说的话:"钩子是死的,人心是活的。"
谢承转身时,腰间狼首玉佩的"仇"字刮过铸模边缘,崩落的碎片里露出内侧刻的"承"字——那是当年教他习武的师傅在他入门时刻的,旁边还有句小字:"承儿亲启,钩留三分缺,人存七分善"。
毒雾突然翻涌,谢承仿佛看见石壁上自己的影子与老吴重叠,手中狼首钩"当啷"落地,惊起一群蝙蝠。他望着铸模缺角里凝固的血钩,忽然想起老吴的验毒锥——那枚总是带缺的铁尺钩,曾多少次从他心口救下人命。
【太液池密库·帝王血的温度】
太液池底的密库里,冰柱从穹顶垂下,映着青禾腕间的荧光绳,如同一道道凝固的绿光。谢明砚握着老吴的断尺,尺身"砚"字与池底毒雾罐的"明崖"暗纹共振,发出蜂鸣般的振响,仿佛老吴在地下叩问。
"陛下的血能激活清渠镜,"青禾将验毒锥刺入谢明砚掌心,锥头的艾草灰混着血珠落入罗盘,"但谢承的毒雾阵有十七道反噬机关,"她的指尖划过龟兹山地形图上的钩形标记,每个缺口都插着荧光旗,"需要十七名漕工用命换。"
谢明砚望着掌心的血珠,想起老吴教他刻钩的夏夜,老人的手覆在他手背上,铁尺钩在铜胚上划出火星:"砚儿,帝王之钩要带锋芒,更要带人心。"他按住流血的手,血珠滴在罗盘"仇"字峰位置,竟晕开成"仁"字形状。
青崖撞开密库门,铁尺钩上挂着染血的急报:"谢承用三百童年童女的头骨镇阵,!"他胸前的荧光绳急促闪烁,映出他眼底的血丝,"青禾,老吴的木雕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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