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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寅时三刻·漠北铁尺驿】
漠北的铁尺驿笼罩在淡青色的晨雾中,驿站外的胡杨树下,三十余峰骆驼正低头啃食带霜的枯草。伍长倚着驿站木门,狼首刀在掌心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——这是铁尺卫约定的警报信号。西域商队的驼铃声由远及近,为首的骆驼鞍上挂着褪色的莲花纹毡毯,在风中晃出细碎的铅粉。
"伍大人别来无恙?"商队首领掀开毡帘,半张脸缠着粗布,露出的眼角有三瓣莲纹刺青,"我等奉西域王庭之命,求购铁尺稻种。"伍长的狼首刀"铮"地出鞘半寸,刀刃映出对方腰间鼓起的皮囊——那是谢府特有的沉水香袋。
"打开货箱。"伍长的声音如冰碴子,刀背重重磕在驼铃上,惊起几只寒鸦。商队众人对视一眼,突然散开,骆驼鞍下滚出十几个铅粉罐,罐口飘出的沉水香与铅粉混合,在雾中凝成淡灰色的云。小顺带着铁尺卫从胡杨林中跃出,从骆驼鞍下搜出用油纸包裹的漠北矿脉图,图角盖着谢府的莲花印。
"谢府的狗腿子。"伍长用刀挑起首领的粗布,露出底下的刀疤脸——正是三年前在江南劫粮的谢府死士,"说,铅粉罐里装的什么?"死士咬破毒囊,鲜血溅在铅粉罐上,竟冒出滋滋青烟。伍长皱眉蹲下,用刀尖挑起罐中粉末,凑近闻见一股甜腻的腐肠草味——这是谢府用来制造铅粉毒的秘方。
【卯时初·江南腐正学堂】
江南的腐正学堂坐落在青石板巷深处,晨雾中传来朗朗书声:"腐正者,民之尺也,以贪银为骨,以铅粉为鉴..."青禾转动榆木轮椅,轴头"铁骨"二字蹭过门槛,发出吱呀声响。老算盘抱着一摞《腐正农书》跟在身后,书页间夹着昨夜收到的铅粉蛋传单。
"青女史,"老算盘的白胡子抖了抖,"昨夜又有三个学堂被扔了铅粉蛋,墙上写着'奇技淫巧'。"青禾停在教室门口,看着课桌上用铅粉画的乌龟——龟头戴着铁尺会官帽。陈大郎握着扫帚冲进来:"青女史,我看见几个穿儒衫的书生跑了!"
"儒衫?"青禾摸出父亲的断尺,尺身触到课桌上的铅粉,竟吸出几点墨汁——传单背面的莲花纹用的是徽墨,"中原士绅怕是坐不住了。"她望向窗外的铁尺稻田,稻穗上的铅粉霜被贪银露融化,想起父亲当年在狱中写的《铅毒论》:"士绅之惧,不在技,而在权。"
【辰时正·京都乾清宫】
乾清宫的金砖上散落着稻壳,谢明砚盯着礼部呈递的《科举改制驳议》,三十七个弹劾印章盖得密密麻麻。新任礼部尚书李邦彦伏地不起,朝珠用《论语》竹简串成,缝隙间掉出几片铅粉:"陛下,增设腐正技科,恐乱了士绅体面..."
"体面?"谢明砚的铁尺重重拍在御案上,震落案头的《腐正农书》,"去年豫州饥荒,易子而食,士绅的体面在哪里?"他抓起一把铁尺稻种,稻芒刺破指尖,"传朕令:腐正技科首批取士百人,凡通贪银冶铁、稻种培育者,免乡试直接殿试。"
虎娃抱着作业本闯入,羊皮纸上用铅粉写着歪歪扭扭的"腐正为民",背面画着铁尺稻和穿官服的小狗:"父皇,学堂先生说铅粉能写字,贪银能铸钱,都是好东西!"谢明砚接过作业本,见虎娃用平安绳(已换回普通羊毛绳)捆着几片稻叶,忽然笑道:"虎娃说得对,好东西要用在实处。"
【巳时二刻·中原士绅宴】
中原士绅的宴会上,鎏金香炉飘出沉水香,张员外捋着染铅粉的胡须,金戒指在烛火下泛着青灰——那是长期接触铅粉的痕迹。"铁尺会要坏了千年礼法!"他拍着桌子,震得铅粉从香炉中溢出,"让泥腿子与咱们同殿称臣,成何体统?"
屏风后转出个锦衣男子,腰间玉佩刻着三瓣莲纹:"张公有心,王某愿助一臂之力。"他揭开食盒,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铅粉锭,"只需散布'铁尺稻耗地力'的谣言,每月奉上铅粉十斤。"众士绅交头接耳间,忽闻院外传来轮椅碾地声。
青禾被陈大郎抬进院门,轴头贪银护甲擦过门槛,吸出地下埋的铅粉罐。"张员外好兴致,"她用断尺挑起桌上的铅粉茶盏,"铅粉入茶,壮阳补肾?可惜多喝几日,肾就该烂了。"陈大郎踢翻香炉,露出底下的谢府密信,信上赫然写着"借士绅之手,毁腐正之粮"。
【未时初·漠北互市关】
漠北互市关的毡帐内,西域商队首领阿史那推过一袋黄金,金币上铸着西域王庭的狼首纹:"伍大人,十斤铁尺稻种,换这些黄金,如何?"伍长的狼首刀劈在金袋上,火星溅在阿史那脸上:"我伍长的刀,只斩贪者,不斩穷鬼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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