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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蓝黑色的茫茫大海,宁秋砚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感到茫然无措。
思绪就像越来越沉的海水,让他觉得喘不过气。
白船最终停靠在渡岛的时候,差不多已经是午夜。
踏上渡岛土地的这一刻,宁秋砚才想起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来渡岛了。
如果这一次他死掉,可能真的要等到坟头长草苏见洲才会发现。
他悲观地想,渡岛可能会是他的结局。
*
深夜,康伯在睡梦中被叫醒。
他接到宁秋砚时还穿着厚厚的睡衣,比印象中西装革履的他看上去苍老许多,是一个真正的年逾古稀的老人。
“孩子,又见面了。”康伯道,“这次晕船了吗?”
宁秋砚摇摇头。
看他这么沉默,康伯抓着宁秋砚的手,老人家的掌心温热,慈祥地对他说:“先生告诉我你要来,我猜你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,是很辛苦的一天吧?”
宁秋砚被问得竟然眼睛有点发热。
康伯对他的关心不是假的,这使得他对这里的恐惧更加减退了些,渡岛还是渡岛,似乎不会因为他今天的发现而产生改变。
宁秋砚又上了车。
来一趟渡岛,从车到船,从船倒车,他总是要换乘很多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