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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的注视下,宁秋砚睫毛颤了颤。
关珩命令道:“现在再说一次。”
宁秋砚心跳如擂,终于开口:“把我自己交给你。”
“记住了。”关珩的手指离开了他的下巴,“你不会想知道惩罚是什么。”
宁秋砚乖得类似于某种凌医生口中的小动物。
暖和的炉火炙烤中,他缩成小小一团,看着关珩轻轻地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*
事后宁秋砚每次想起这天在关珩房间的谈话,都有理由认为那时候关珩其实是在生气的。
虽然关珩表现得很态度柔和,温文尔雅,甚至讲理得不可思议。
在宁秋砚经验过少,生活趣味又过于贫瘠的人生中,登上渡岛以后的生活差不多是他的人生情趣至高点。
回房后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借着窗外白雪投映的天光回忆关珩说的每一字每一句。
他知道这样的关系很奇怪。
哪有人能将自己的身体、行为,乃至思想都完全交由另一个人决定呢?
那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?
然而他并不抗拒。
在遇到关珩之前,宁秋砚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有这样的怪异因子。
如果把这种事告诉别人,人们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异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