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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檀给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,方缓缓直身道:“免礼吧。虞大姑娘入夜求见,所为何事?”
明知故问!
虞辛夷咬牙:“求殿下看在虞家满门忠烈、战功赫赫的份上,高抬贵手!”
“让孤帮忙,虞大姑娘得拿出诚意来啊。”
太子直勾勾盯着她,心驰荡漾道,“毕竟关乎几万灾民的性命,孤也不能白冒这个险,为你虞家求情。”
虞辛夷抬头,神情了然:“臣女还未说是何事,殿下怎知和灾民有关?”
宁檀一噎,憋了半晌方道:“虞家最近就接了赈灾这一项命令,孤也是猜的。”
宫侍燃了香炉,奉上瓜果酒水。
虞辛夷冷然一笑:“果真是太子殿下做的。”
宁檀干咳一声,抬起酒盏示意道:“有什么话,虞大姑娘与孤便喝边聊。”
虞辛夷冷冷瞥着,不为所动。
她朗然道:“任谁贪赃枉法,都不可能是我虞家将领。犹记七年前家父刚接管兵权,军纪松散,兵卒私取百姓财物、调戏女子之事时有发生,是家父连夜肃清军中败类,这才有了如今这支铁血严明、战无不胜的虞家军。”
宁檀盯着案几上袅袅晕散的香炉,心不在焉地挥挥手道:“好了好了,陈年旧事还拿出来说什么?”
虞辛夷反唇相讥:“没有这些陈年旧事,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能坐得安稳?”
“你放肆!”
“鸟尽弓藏,乃昏君行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