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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违法乱纪除外!”我恨铁不成钢,“这样行了吧?”
“嗯!”他这回答应很快,“我回去写了明天就给你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
“啊?”
“现在就写。”我把书包放下来,“把纸笔找出来,立马写。”
“……”
李迟舒写好凭条,我拿在手里对着远方的落日翻来覆去地看,像电视里的人验真钞假钞那样,确定这是白纸黑字不会消失的承诺,再喜滋滋揣进兜里。
李迟舒欲言又止:“沈抱山?”
“说。”
“你是不是……早就想好要我做的事了?”他一遍遍摸着土豆脑袋,快给人家头顶黄毛摸得滑溜反光,“所以才要我写这个。”
“没呢。”我说,“我要慢慢想,你得做什么事儿才能让我回本。”
李迟舒笑着说:“这么多东西,做一件事就让你回本,得是多大件事。”
“可大一件。”我煞有介事凑过去,故弄玄虚等了会儿才说,“比如……好好活着。”
他一下子笑出声:“好好活着算什么事啊。”
“好好活着怎么不算事儿。”我挪开目光,看向远处夕阳,直视日光使我的双目突然发酸。
“好好活着可是头等大事。”我似笑非笑,“李迟舒,一天活着那不叫好好活着。你得一辈子陪我穿衣吃饭,才不算食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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