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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记得,流景出嫁之日还早,你现在就开始了?朕的香囊呢?”
迟瑾初眸光一顿,声音轻柔。
“陛下坐拥天下,怎的还惦记臣妾这一个小小香囊,臣妾不绣,陛下也总会有的。”
贺霆烨心里蓦然涌起一丝不舒服。
这丝不爽,不知从何而起,似乎是从上次宫宴之后开始的,又或许更早……在迟瑾初第一次让他去其他人宫中开始……
他神情冷了下去,淡淡道:“你这是不愿给朕绣?”
语气虽淡,可任谁都知道他生气了。
他本以为迟瑾初会立即朝他撒娇认错,谁知却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收回的苍凉。
这一瞬,贺霆烨心口竟莫名一空。
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离他而去。
而迟瑾初接着却是向他请罪:“臣妾只是怕自己的拙劣绣工让陛下蒙羞。”
曾经哪怕把鸳鸯绣成鸭子,也要霸道的让他戴上之人,何时如此懂事?
这懂事,让贺霆烨无比心烦。
久久看着眼前人,他冷笑一声,甩袖而去!
晚膳时,贺霆烨没来。
迟瑾初仔细的瞧着那副绣品,脸上难得有了笑意。
这一世,她的流景该是得遇良人,安乐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