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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说话,但他能感觉到,她重重地点了两下头。
蒋词莞尔,侧首,薄唇擦过她脖颈时,她颤了颤。
他看到了她红玛瑙般的耳垂,哑声道:“很多人说,早恋大多无疾而终。但我觉得我们不属于‘大多’的那一类,你觉得呢?”
阮圆圆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“阮圆圆,我不会耽误你的。”他喃喃道,眼前忽地闪过蒋女士的身影。
他从她口中,听了太多太多与那渣爹相关的事,也听了太多太多蒋女士的不甘与苦楚。
有好一段时间,他甚至夜夜做梦,梦到年轻的蒋女士,掐着一团模糊不明的胎儿,质问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,说他毁了她的一生。
所有的怨怼,在蒋女士再次精神失常,误将他当做那个渣爹,暴躁地对着他骂“渣男”时,彻底爆发。
他气急败坏地发誓,说自己肯定会考上清北,帮她圆了她未实现的梦想。
蒋女士当时愣了愣,让他再说一遍。
他重复了一遍。
蒋女士显然很高兴,拿出手机,让他再说,再说,继续说……
那晚,他像个傻b复读机,播了一宿的“我要上清北”。
妈的智障。
他闷闷地笑出声,笑得眼眶和腮帮子都酸了,身体在细细颤抖,连带着阮圆圆的肩膀也在抖。
她不明就里:“你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