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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钟会得姜维为羽翼,其胸中“霸者之意”日益膨胀,仿佛要吞噬整个西川的天地之“气”。二人于密室之中,灯火幽暗,映照着他们眼中同样炽热的野心。成都城上空,新旧“怨煞”交织,如同无形的阴云,似乎也在这野心的催化下,变得更加浓稠。
姜维的“意”如同最精妙的刻刀,在他与钟会的每一次对话中,都精准地雕琢着钟会的欲望与恐惧。“邓艾虽为阶下之囚,”姜维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蛊惑,“然其‘显圣’修为犹在,‘兵家武道’之‘气’根基深厚,一旦有变,恐非将军之福。卫瓘此人,‘意’如深潭,冷静异常,不如先令此人前去收艾。若艾暴起伤瓘,则其反迹昭然若揭,将军再名正言顺以雷霆之势击之,蜀中军民之心,亦可尽归将军。”此计狠毒,既试探了邓艾,又可借刀杀人,一石二鸟,其“意”之阴狠,令钟会也不禁暗自心惊,却又大为受用。
“伯约此计大妙!”钟会抚掌,眼中闪过一丝快意。他当即依计,派遣卫瓘带领数十亲兵,星夜前往成都府衙,收捕邓艾父子。
卫瓘接到将令,其部下心腹无不色变:“将军,此乃钟司徒借刀杀人之计!邓艾勇悍,若困兽犹斗,将军此行凶多吉少,钟会正可坐收渔翁之利,以将军之死坐实邓艾反情!”
卫瓘闻言,嘴角却露出一丝莫测的微笑,其“意”在瞬间收敛,平静无波:“钟会的‘意’,我岂能不知?但司马晋公的‘帝王心术’更为可怕。我等皆是棋子,唯有谨慎行事,方有一线生机。”他随即挥毫,写下檄文二三十道,命人连夜四处张贴。檄文言辞犀利,直指奉诏收押邓艾,余者概不追究,归降者官爵如故,顽抗者三族尽灭。这檄文承载着卫瓘的“意”,如同一道道无形的锁链,先声夺人,瓦解邓艾部众的“战意”。
鸡鸣时分,成都城内的“怨煞”之气稍退,却被一股新的恐慌所取代。邓艾昔日部将,见了檄文,感受到其上蕴含的朝廷威严与卫瓘那不容置疑的“意”,又兼之邓艾平日刚愎自用,早已失了人心,“气运”衰退,此刻竟无人敢为其出头,纷纷潜至卫瓘马前投名。
邓艾仍在府中高卧,连日征战与奇袭阴平所耗费的“气”尚未完全恢复。卫瓘不等通报,率数十甲士径直闯入,大喝:“奉晋王令,收押邓艾、邓忠父子!”
邓艾何等“显圣”修为,虽在梦中,亦感杀机临近,“气”自生警,猛然惊醒,翻身下床,尚未做出反应,卫瓘早已指挥如狼似虎的甲士一拥而上。数名甲士的“兵煞”联合,竟一时压制了邓艾仓促间凝聚的护体之“气”。其子邓忠闻声冲出,亦被轻易擒下,父子二人皆被重重锁链捆缚,推上囚车。府中将吏虽惊,欲上前抢夺,却见府外尘土大起,钟会与姜维已率大军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,那股庞大的军“煞”之气,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,残存的“忠勇之意”瞬间被恐惧所吞噬,只得四散奔逃。
钟会与姜维并辔入府,见邓艾父子狼狈被缚,钟会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与嫉妒,抽出马鞭,狠狠抽打在邓艾头上,厉声骂道:“无知养犊小儿,也敢与我争锋!如今滋味如何!”那鞭上附着了他的“煞气”,打得邓艾头破血流。
姜维亦上前,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与一丝悲凉的自嘲,冷声道:“匹夫行险侥幸,一时得志,焉知天道轮回,报应不爽!你也有今日!”他的“意”复杂难明,既有对敌人的恨,也有对自己命运的嗟叹。
邓艾父子破口大骂,其“意”虽怒,却如困兽哀鸣。钟会下令,即刻将邓艾父子押送洛阳。随即,他意气风发地占据了成都,尽收邓艾麾下军马,“气运”之盛,一时无两,其“霸者之意”几乎要化为实质,笼罩成都。他对姜维笑道:“伯约,我今日方才得遂平生之志!”
姜维微微垂首,眼中精光一闪而逝,语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:“昔日淮阴侯韩信,‘兵仙’之才,功高震主,不听蒯通分陕之言,终落得未央宫身首异处,一身通天‘兵家武道’与‘气运’尽皆为人作嫁。越国大夫文种,辅佐勾践灭吴,‘谋略之意’惊天动地,却不从范蠡泛舟五湖,最终伏剑而死,满腹经纶化为乌有。此二人之功名,何其显赫?皆因利害未明,见机不早,‘气运’盛极而衰,徒留千古遗恨。”
他话锋一转,凝视钟会:“如今将军大勋已成,威名震慑朝野,‘气运’如日中天。然‘月盈则亏,水满则溢’,‘天命’无常。何不效仿赤松子,功成身退,泛舟四海,登临峨眉之巅,感悟天地自然之‘气’,逍遥物外,岂不美哉?”这番话语,既是劝退,亦是试探,其“意”如同最灵巧的丝线,拨动着钟会的心弦。
钟会闻言大笑,其声张狂,震得梁上尘土簌簌而下:“伯约此言差矣!我年方壮岁,‘霸者之意’正盛,岂能作此暮气沉沉、退隐山林之举?大丈夫当横行天下,建不世之功,方不负此身‘通玄’之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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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维微微颔首,眼中露出一丝“果然如此”的神色,低声道:“将军既不愿退,便当早做绸缪。此事关乎生死荣辱,‘气运’流转,当以将军‘凝意’之大智慧决断,非维这残躯败将所能妄言。”
“哈哈哈!伯约真知我心也!”钟会只觉姜维句句说到他的心坎里,对他愈发信任倚重。二人遂日夜密议,图谋大事。姜维更暗中遣心腹,密送一函与后主刘禅,言辞恳切,悲壮激昂:“陛下且忍数日之辱,臣姜维,纵粉身碎骨,亦将使汉家社稷危而复安,日月幽而复明!武侯‘忠义之意’尚存天地,汉室‘龙气’断不至此终绝!”这封信,寄托了他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希望,其“意”之决绝,仿佛燃烧的火焰。
便在此时,司马昭的亲笔书信如催命符般送抵成都。信中写道:“恐司徒收艾不利,吾已亲率大军屯于长安。不日即可相见,特此先报。”寥寥数语,却蕴含着司马昭那“帝王心术”无可匹敌的威压与森然杀机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冷的“气”,压得钟会喘不过气来。
钟会阅毕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额头冷汗涔涔而下。“我麾下兵力数倍于邓艾,擒之易如反掌,晋公岂能不知?他此番亲率大军前来,名为相助,实则……实则是疑我啊!”他声音颤抖,心中的“霸者之意”在司马昭的威压下剧烈摇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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