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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谡斩钉截铁道:“谡愿立军令状!”
孔明无奈,只得应允。马谡当即取过笔墨,洋洋洒洒写下军令状,郑重呈上。孔明接过,收入袖中,道:“吾调拨与你二万五千精兵,皆是百战之士,‘锐气’正盛。再拨一员沉稳上将,辅佐于你。”随即唤过王平,面色郑重地嘱咐道:“王子均(王平字),吾素知你平生谨慎,‘意’定神凝,从不妄动,故特将此干系我军‘生死气数’的重任相托。你抵达街亭之后,务必小心谨慎,时刻查探敌情,不可有丝毫懈怠。下寨扎营,必须选择紧扼五路总口的当道之处,使贼兵急切之间无法偷越。安营完毕之后,立刻绘制四至八道的详细地理形状图本,星夜送回。凡军中事务,必与马参军仔细商议,权衡利弊之后方可施行,切不可意气用事,擅自专断。此地若能安然守住,便是攻取长安,光复汉室的第一大功!戒之!戒之!不可因一时之勇,乱了‘军心之气’!”孔明一番话,几乎是将王平放在了主导地位,希望他能以“稳健之意”制约马谡的“轻浮之气”。
王平与马谡一同拜辞领兵而去。
孔明目送二人离去,心中那股不安的“预兆之意”却越发强烈。他寻思片刻,唯恐马谡、王平二人仍有闪失,遂又唤来部将高翔,对其道:“街亭东北方向,有一小城,名为列柳城。此城虽小,却地处山间僻静小路,可作为屯兵策应的据点。吾拨与你一万兵马,速去列柳城屯扎。倘若街亭战事危急,你可立刻引兵前往救援,形成掎角之势,分担其‘压力之气’。”高翔领命而去。
孔明仍觉不妥,高翔勇则勇矣,但其“谋略之意”并非张合敌手。必须再派一员大将,屯兵于街亭之侧后,方能确保万无一失。他思虑再三,最终唤来魏延,命其引本部兵马,即刻开赴街亭后方指定位置屯扎,相机行事。
魏延,身为蜀汉前军主将,一身“狂猛刀意”几近“显圣”,此刻闻令,却有些不满:“丞相,末将乃帐下前部先锋,理应冲锋陷阵,斩将夺旗,为何反将末将调往后方安闲之地?此非末将‘战意’所求!”
孔明微微一笑,羽扇轻摇,一股高深莫测的“意”境散开:“文长(魏延字)差矣。所谓前锋破敌,不过是偏将裨将之勇武,逞一时之‘匹夫之气’罢了。今日本督令你总揽街亭侧后,扼守阳平关入蜀咽喉要道,实则是总守我大汉北伐之‘命脉’,此乃定鼎全局之大任,岂能算是安闲?你切莫因此心生懈怠,轻视此任,耽误了复兴汉室之大事。此地若失,则我军‘归路之气’断绝,后果不堪设想。务必小心在意,不可让任何一丝‘危机之气’渗透!”
魏延闻言,方知责任重大,心中那股不满的“躁气”顿时消散,转为一股沉甸甸的“使命之意”,大声领命,引兵而去。
如此布置之后,孔明才略感心安。他又唤来赵云、邓芝二将,分付道:“子龙、伯苗,今司马懿亲自领兵前来,其‘用兵之意’与往日曹军诸将截然不同,更为阴狠狡诈,不可不防。你二人各引一军,大张旗鼓,从箕谷出击,虚张声势,以为疑兵。若遇魏军主力,或战或不战,或进或退,务使其摸不清我军虚实,扰乱其‘判断之意’,使其不敢轻举妄动。吾则亲率中军主力,沿斜谷小径,直取郿城。若能一举夺下郿城,则长安唾手可得,我大汉‘中兴之气’便可重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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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云、邓芝凛然受命,引兵自去。孔明随即点派姜维为先锋,统领大军,浩浩荡荡,杀出斜谷。
再说马谡与王平,领兵来到街亭。马谡环顾四周地势,见此处山峦平缓,道路开阔,并非如他想象中的险要之地,不由大笑道:“丞相真是多虑了!此等荒山僻野,一览无余,魏兵除非插翅,否则如何敢大举来犯?”他言语间,对自己“兵法通神”的判断越发自信,丝毫未将司马懿放在眼中。
王平久经战阵,性格沉稳,他的“战场直觉”却感到一丝不安。他指着山下五路交叉的交通要道,沉声道:“参军,魏兵来与不来尚在两说。为万全计,我军理当就此五路总口下寨,深沟高垒,再命军士伐木为栅,层层设防,方可确保万无一失,此乃‘固守待援’的上策,以不变应万变,消磨敌军‘锐气’。”
马谡闻言,将头一昂,脸上露出不屑之色,用羽扇指着旁边一座孤零零的小山,此山虽然不高,但四面陡峭,树木繁茂:“王将军此言差矣!当道扎营,岂是善用兵者所为?那样岂不成了死地,任由敌军冲击?你看此处侧旁这座南山,拔地而起,四面悬绝,与周围山脉并不相连,其上林木葱郁,视野开阔,居高临下,俯瞰十方,此乃天赐之险也!我军若于此山上屯驻,便可掌控全局,‘地利之气’尽为我用!”
王平面色一变,急忙劝道:“参军三思!若能于当道五路口扎寨,再依山势筑起坚固城垣壁垒,纵然魏兵有十万之众,亦难在短时间内突破。如今若放弃这紧扼咽喉的要路,反而将军队屯于那孤山之上,倘若魏兵突然大举来犯,将山四面包围,断我水源,塞我下山之路,我军岂不成了瓮中之鳖,届时将以何策保全?此乃自陷‘绝地之气’啊!”
马谡闻言,不怒反笑,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轻蔑与傲慢:“哈哈哈!王将军,汝真是妇人之见,不知兵法‘玄妙之意’!《兵法》有云:凭高视下,势如破竹!我军占据高山,便占尽‘天时地利’,魏兵仰攻,‘气’力必衰。若魏兵胆敢前来围山,吾自有妙计,定教他有来无回,片甲不留!”
王平见马谡固执己见,听不进劝告,心中焦急万分,他跟随诸葛亮南征北战,耳濡目染,也略通“形势之气”的判断。他沉声道:“末将跟随丞相多年,每到一处,丞相必会亲自指点山川形势,分析‘气脉’走向。今观此山,虽看似险峻,实则为一‘绝地’!山高而无水源依托,乃‘无根之木’。魏兵若以重兵围困,再断绝我军汲水之路,不出三日,山上将士便会因缺水而‘气’力衰竭,军心动摇,不战自乱矣!”
马谡被王平一再反驳,心中那股“骄横之气”更盛,厉声喝道:“王平,汝休得在此妖言惑众,扰我军心!《孙子兵法》云:投之亡地而后存,陷之死地而后生!若魏兵当真断我汲水之路,我蜀中健儿岂不个个奋勇死战,以一当百?届时,我军‘求生之意’勃发,其战力将十倍于常!吾饱读兵书,连丞相平日遇疑难之事,亦常垂询于我,汝不过一偏将,有何资格在此对我指手画脚,屡屡阻挠本帅军令!”
王平见马谡已然听不进任何劝谏,其“刚愎之意”已成,再争辩下去也无济于事,只得退而求其次道:“既如此,参军若执意要在山上下寨,可否分一部分兵马与末将,让末将在山西侧靠近水源处,立一小寨,以为掎角之势。倘若魏兵真的前来围山,山下小寨尚可从旁袭扰,接应山上主力,不至于完全陷入被动,尚有一丝‘转圜之气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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