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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睿览毕这篇措辞激烈、杀气腾腾的“反书”,登时吓得面无人色,浑身冷汗直流,其“帝王之气”都险些溃散!他急忙召集群臣,商议对策。太尉华歆率先出班奏道:“陛下,老臣早就说过,司马懿此人,野心勃勃,绝非久居人下之辈!他先前主动上表,乞求前往雍、凉二州镇守,其狼子野心,正是为此谋反之事做准备啊!想那昔日太祖武皇帝在世之时,便曾私下对老臣言道:‘司马懿鹰视狼顾,心机深沉,绝不可付以兵权,否则日后久必为国家大患!’今日看来,太祖之言,果然应验!此獠反情已然败露,恳请陛下降旨,立刻发兵,将其诛杀,以绝后患!”
司徒王朗亦是附和道:“陛下,司马懿深明韬略,善晓兵机,其“权谋之术”与“用兵之能”,皆不在丞相诸葛亮之下,且素有不臣之大志。若不趁其羽翼未丰,反迹初露之际,早日将其铲除,一旦使其坐大,养成“尾大不掉之势”,日后必将成为我大魏的心腹大患,其祸更甚于蜀、吴两国!”
曹睿本就惊魂未定,又听华歆、王朗这等托孤重臣皆言之凿凿,心中更是惊疑不定,几乎就要下旨,欲效仿汉景帝削藩故事,御驾亲征,讨伐司马懿。
忽然,文武百官班部之中,闪出大将军曹真,出班力排众议,沉声奏道:“陛下,万万不可!想那先帝文皇帝临终托孤,将陛下与江山社稷,一并托付于臣等数人。此乃知遇之隆恩,亦是信任之明证!先帝既然肯将司马仲达列为辅政顾命之臣,便足以证明,在先帝眼中,仲达并无不臣之心!如今,此事真假尚未可知,仅凭一张来历不明的告示,陛下便要遽然兴兵问罪,非但不能除患,反而可能会逼反司马懿,使其迫不得已,真的举兵反叛!到那时,岂非正中了那暗中散布谣言之人的奸计?依臣之见,此事蹊跷之极,十有八九,乃是蜀国诸葛亮,或是东吴孙权,所行的卑鄙反间之计!他们欲借此机会,使我大魏君臣离心,自相残杀,然后他们便可坐收渔利,乘虚而入,此等“渔翁得利之谋”,不得不防啊!恳请陛下三思,明察秋毫,切勿自乱阵脚!”其言语间充满了对“大局之清醒认知”与对“阴谋之警惕”。
曹睿听了曹真这番话,觉得亦有道理,但心中的疑虑仍未完全消除,便问道:“依卿之见,若那司马懿当真图谋不轨,又当如何处置?”
曹真献计道:“陛下若心中实在疑虑难消,倒也不妨仿效昔日汉高祖刘邦伪游云梦泽,智擒韩信之故事。陛下可诏告天下,只说欲前往河东郡安邑县巡幸。那司马懿听闻陛下御驾亲临其家乡故里,无论其是否心怀不轨,都必然会亲自前来迎驾。到那时,陛下只需在暗中布置好精兵,观察其一举一动,若其果然有反叛之举,便可当机立断,就在御驾车前,将其一举擒获,既可免除后患,亦可彰显陛下圣明。如此,岂不两全其美?”
曹睿闻言大喜,深以为此计甚妙,当即下令,由大将军曹真暂代监国之职,留守洛阳,处理朝政。他自己则亲率御林军十万,摆出巡幸的仪仗,浩浩荡荡,径直往河东郡安邑县而去,其“试探之意”与“杀机”并存。
那司马懿正在雍州任上,整顿兵马,规划防务,忽然接报,说天子曹睿御驾亲临安邑巡幸。司马懿不知其中缘由,只道是新帝初登大宝,欲巡视地方,彰显天威,同时亦有安抚世家大族之意。他为了显示自己治理有方,兵精粮足,也为了让天子知晓他司马仲达在雍、凉二州的“赫赫威严”与“军事实力”,便未曾多想,当即下令,整顿本部最为精锐的兵马,亲自率领数万名披坚执锐的甲士,旌旗招展,鼓乐齐鸣,浩浩荡荡地前去安邑迎驾。
有随驾的近臣,早已被华歆、王朗等人收买,见司马懿果然带领大队兵马前来,立刻添油加醋地向曹睿奏报道:“陛下!大事不好!那司马懿听闻陛下前来,非但没有惶恐戒惧,反而公然率领十余万大军,杀气腾腾地前来抗拒!看他这般模样,分明是已铁了心要造反了!”
曹睿本就心存疑虑,此刻听闻司马懿竟敢率领如此庞大的军队前来“迎接”,更是吓得面无人色,心中那最后的一丝信任也荡然无存!他慌忙下令,命大司马曹休,立刻率领御林军精锐,先行前去迎击,务必挡住司马懿的“叛军”,其“恐惧之意”与“愤怒之情”交织。
司马懿正率领兵马,行至安邑城外,远远望见前方尘土大起,一支军容鼎盛的兵马拦住了去路,为首大将,正是曹休。司马懿心中一惊,只道是天子车驾已至,慌忙下令全军停止前进,他自己则快马加鞭,来到阵前,正欲下马叩拜迎驾。
曹休却策马而出,厉声喝问道:“司马仲达!你深受先帝托孤之重恩,位极人臣,为何竟敢心怀不轨,意图谋反!你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吗!”其声色俱厉,充满了“质问之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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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懿闻言,如遭五雷轰顶,登时大惊失色,浑身冷汗如浆,湿透了衣背!他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竟会无缘无故地背上一个“谋反”的罪名!他急忙辩解道:“子文将军何出此言!懿对大魏忠心耿耿,日月可鉴!安敢有丝毫反叛之心!此中定有天大的误会!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其“惊骇之意”与“委屈之情”难以言表。
曹休见司马懿神情不似作伪,便将先前邺城门上出现“反书”告示,以及朝中大臣如何议论之事,一五一十地对司马懿述说了一遍。
司马懿听罢,这才恍然大悟,随即勃然大怒,捶胸顿足道:“哎呀!此必是那蜀国诸葛亮,或是东吴孙权小儿,所施展的歹毒反间之计!他们见我大魏新帝初立,朝局未稳,便想借此机会,挑拨离间,使我大魏君臣自相残杀,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,乘虚而入!此等奸计,何其毒也!某深受先帝大恩,安敢有负!我这就亲自前往天子车驾之前,当面剖白心迹,以证清白!”说罢,司马懿不敢迟疑,立刻下令自己带来的雍、凉兵马,尽数后退三十里,原地待命。他自己则只带着数十名亲随,快马赶到曹睿的御驾之前,翻身下马,伏道叩首,泣不成声地奏道:“陛下!微臣司马懿,受先帝托孤之重,辅佐陛下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岂敢有丝毫悖逆之心!那邺城反书,必是吴、蜀奸细所为,欲构陷微臣,离间君臣,扰乱我大魏江山!恳请陛下明察秋毫,切勿听信谗言,中了敌人奸计!臣愿亲自提一支偏师,立刻前往汉中,先破蜀,后伐吴,扫平两国,以报先帝知遇之恩,以明微臣忠贞之心!”其言辞恳切,声泪俱下,其“忠诚之意”似乎不容置疑。
曹睿见司马懿这般模样,心中的疑虑也消了大半,但毕竟“反书”之事影响恶劣,一时间也难以完全释怀。太尉华歆再次出班奏道:“陛下,司马懿虽然口称忠诚,但其手握重兵,又素有谋略,终究是我大魏的心腹之患!即便今日之事乃是敌人反间之计,亦不可不防!依老臣之见,为稳妥起见,陛下不若暂且罢免其兵权,令其回归田里,颐养天年。如此,既可杜绝后患,亦可使其免遭奸人构陷,岂不两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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