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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德点头道:“书可写。只是…子瑜啊,”他转向诸葛瑾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你到荆州之后,面见我二弟云长,须得以‘温言善语’相求,切不可恃强硬逼。我这二弟,性如烈火,‘刚直之气’无人能及,便是孤,平日里也要惧他三分。你若言语稍有不慎,触怒于他,恐有不测之祸。务必小心谨慎,仔细应对。”其言语之中,充满了对关羽“桀骜脾性”的无奈。
诸葛瑾千恩万谢,求得玄德亲笔书信,辞别了玄德,又与孔明依依惜别一番,这才如释重负般登上路途,径直赶往荆州。
到了荆州,守关将士验过文书,不敢怠慢,引诸葛瑾入城,来到中堂。关羽早已接到通报,一身绿袍,按剑而坐,其“威严肃杀之气”充斥整个厅堂。宾主见礼已毕,分坐叙话。
诸葛瑾不敢耽搁,取出玄德书信,呈与关羽,说道:“皇叔已在成都亲口应允,先将长沙、零陵、桂阳三郡归还东吴。此乃皇叔亲笔书信,还望君侯以‘大局为重’,即日点兵交割,也好让瑾早日返回江东,向吾主复命,救我一家老小之性命。”
关羽接过书信,展开观看,丹凤眼中寒光一闪,面色陡然一变,冷哼一声,将书信掷于案上,厉声道:“我与我大哥桃园结义,对天盟誓,誓共匡扶汉室,剿灭国贼!荆州九郡,皆乃大汉疆土,其‘神圣之气’不容侵犯,岂可因你东吴片面之词,便随意割让尺寸与人?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,当以‘忠义为本’。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!即便是我大哥亲笔书信在此,我关某也只认‘汉家天下’之理,荆州一寸一土,也决不相让!”其“忠肝义胆之气”与“不容置疑之威”令人心悸。
诸葛瑾闻言大惊,面如土色,急忙起身哀求道:“君侯息怒!如今东吴已执下瑾全家老小,若此番空手而归,不得荆州,吴侯盛怒之下,瑾之一家,必将被满门抄斩!恳请君侯念在瑾与令弟孔明同胞之情,怜悯则个,高抬贵手,放过我等性命!”其声音中充满了“哀求与绝望”。
关羽丹凤眼一眯,冷笑道:“哼!此不过是孙权小子惯用的‘谲诈伎俩’而已,也想瞒过我关某的眼睛?当年赤壁之战,若非我等戮力同心,他孙权焉有今日?如今反倒恩将仇报,觊觎我荆州之地,真是‘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’!”
诸葛瑾急得满头大汗,颤声道:“君侯…君侯何故如此不近人情,竟不给半分薄面?”
关羽“霍”地一声站起身来,伸手从一旁侍立的周仓手中,夺过那柄寒光闪闪的青龙偃月刀,倒提在手,刀尖斜指地面,一股凌厉的“刀煞之气”瞬间弥漫开来,他厉声喝道:“休要再提‘面目’二字!我这柄青龙刀上,可识得什么人情面目?!”
一旁的关平见状,唯恐父亲盛怒之下真个伤了诸葛瑾,那便难以向军师交代,急忙上前劝道:“父亲息怒!还请看在军师面上,莫要为难诸葛伯父。”
关羽冷哼一声,斜睨了诸葛瑾一眼,道:“若不是看在军师面上,今日定教你这老儿有来无回,回不得江东去见孙权小子!”
诸葛瑾见关羽“杀气毕露”,再也不敢多言半句,吓得魂飞魄散,面无人色,急忙拱手告辞,狼狈不堪地奔出府衙,逃也似地上了船,再往西川,欲寻孔明商议对策。
然而,诸葛瑾再到成都之时,孔明却已称奉玄德之命,外出巡视州郡,“体察民情,安抚地脉之气”去了,避而不见。诸葛瑾无奈,只得再次哭哭啼啼地去见玄德,将关羽如何“恃强蛮横,欲拔刀相向”之事,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玄德听罢,亦是故作“无奈与为难”之状,长叹道:“唉!子瑜有所不知,我这二弟云长,性情刚烈,‘忠义之气’充塞胸臆,一旦认定之事,九头牛也拉不回来,便是孤亦难以与之理论。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子瑜可暂且先回江东复命,待孤彻底平定了东川(实指汉中)、汉中各地之后,将关中‘龙脉之气’尽数收入囊中,届时便可将云长调往他处镇守。那时,荆州之地,自然可以设法交付与东吴。还望子瑜体谅孤的难处。”其言辞之间,充满了“拖延之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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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瑾奔波往返,受尽惊吓屈辱,却仍是一无所获,心中“憋屈之气”可想而知,但也无可奈何,只得辞别玄德,满怀失望地返回东吴,向孙权复命,如实禀告了在西川与荆州的遭遇。
孙权听完诸葛瑾的哭诉,龙颜大怒,拍案而起,喝道:“诸葛子瑜!你此番西行,反复奔走,看似徒劳无功,莫非这皆是你兄弟诸葛亮暗中所设的‘缓兵之计’,意在消遣于我?”那股“帝王之怒”令阶下诸臣噤若寒蝉。
诸葛瑾慌忙叩首,辩解道:“主公明察!臣弟孔明亦是感念兄长之情,曾当面哭告玄德,玄德方才勉强应允先归还三郡。怎奈那关云长‘恃勇骄横之气’太盛,刚愎自用,不遵号令,臣亦是无能为力啊!”
孙权强压下怒火,沉吟片刻,道:“哼!既然刘备曾有言在先,答应归还长沙、零陵、桂阳三郡,此乃‘白纸黑字,人证物证’俱在。我便姑且信他一次!即可派遣得力官吏,前往此三郡赴任,接收城池,且看那关云长如何应对!若他胆敢阻挠,便休怪我江东‘十万水师之剑’不利!”
诸葛瑾闻言,稍稍松了口气,道:“主公此言极是,先礼后兵,方显我东吴‘大国之风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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