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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服口袋鼓鼓囊囊,我刚要摸,苏悦拽住我:"别碰!"
她的手指在抖,但还是探出另一只手,用校服下摆裹住口袋,掏出个塑料学生证。
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麻花辫,名字是"林小棠"——和我旧照片里的女孩有七分像。
"97届...二十五年前了。"苏悦低声说,"我听老校工说过,97年有个女生晚自习后失踪,学校封了音乐教室,后来又说她转学了。"
琴盖突然"咔"地响了声。
我们同时僵住。
苏悦的手电筒光扫过琴键,最中间的C调键正在微微颤动,像有谁在看不见的地方按着。
我握紧军刀,另一只手扣住琴盖边缘,猛地掀开——
灰尘腾起的刹那,一把铜钥匙掉在琴架上,钥匙齿磨得发亮,尾端刻着朵梅花。
"走。"我把钥匙揣进兜里,拽着苏悦往教室外跑。
经过琴凳时,那件蓝布校服突然滑落在地,后领处露出片暗红,像是洗不掉的血渍。
地下室入口在实验楼后巷的水泥板下,平时堆着废弃的课桌椅。
我用军刀撬开水泥板时,腐臭味先涌了上来,混着股铁锈味,像泡在血里的烂木头。
"锁锈死了。"苏悦用手电筒照着铁门,锁头结着厚痂,铁链和门框锈成了块。
我往后退两步,抬膝猛踹——"咔嚓",锁头裂开,铁门"吱呀"着往内倒,带起股阴寒的风。
地下室比想象中大,头顶悬着盏白炽灯,灯丝忽明忽暗。
靠墙摆着几排旧课桌,桌面刻满歪歪扭扭的"早"字,像某种重复的诅咒。
墙角堆着破黑板、断腿的椅子,还有半扇雕花木门,门楣上钉着块褪色的木牌:"音乐器材室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