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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嘉柔嘴笨,但还是急急地辩驳道:“萧彻,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萧珏这时也开口解释道:“你误会了三弟,原不过是嘉柔不小心打翻了茶杯,溅湿了衣裙,这才解下了腰带,并没有别的。她脸皮薄,你莫要闹她了。”
萧彻神色缓和了几分,淡道:“是么?”
眼风扫过萧珏面前的一堆葡萄皮,眉梢微动:“我记得,太子并不爱吃葡萄。”
萧珏一愣,温和笑道:“这是为嘉柔剥的。”
萧彻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转而看向颜嘉柔,要笑不笑地道:“怎么清河公主,你的手是坏掉了吗?”
“你!你的手才坏掉了!”颜嘉柔气急,把她一双手整整齐齐地摆在案桌上,倒是白白软软,不见一丝伤痕:“我好得很!”
萧彻先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自证举动给可爱到了,弯唇笑了一下,而后收了笑意,俯身靠近了她,一手撑在桌案上,缓缓眯起眼眸:“既然如此,皇妹真是好大的排场,竟敢支使堂堂一国储君为你剥葡萄。”
颜嘉柔最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了,下意识地反驳道:“关你什么事!”
萧珏眼见两人剑拔弩张,一副又要吵起来的样子,连忙从中调和道:“三弟,这事不怪嘉柔,是孤主动……”
“大哥,”萧彻转头看向他,皱眉道:“她是一贯没什么脑子,又从小被我们宠坏了,恃宠而骄,做事向来也没有分寸,怎么你也跟着她一起胡闹?”
“如今这是在外面,一国储君亲自给个小丫头剥葡萄,她又如何承受得起?”
“说到底,她虽有公主的头衔,但与我们并无血缘之亲,身后也是毫无依仗,也亏她没什么树敌,好歹也安安稳稳过了十几年,可太子你贵为一国储君,有多少双眼睛盯着,若是被有心人看去了,岂不害了她。”
“更何况,她再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你既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娶了她,如今也没个婚约,这般举止亲密、又让她披着你的披风,不怕损坏她的清誉么?”
萧珏抿唇不语,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。
颜嘉柔却恼道:“萧闻祈你在胡说什么,我和太子的事,轮不到你操心,再说我有什么好怕的,陛下金口玉言,说了我日后可以嫁与几位皇子中的一个,反正我最后要么不嫁,若是嫁了,肯定是要嫁给太子的!”
萧彻扯了下唇角,转头附在她耳边,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见的声音慢慢开口道:“我说皇妹,有时候话可别说得太满了我看,未必。”
说完也不顾气急的颜嘉柔,端起桌上的那碟葡萄交给了身后的随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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