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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,倘若真要纠关系, 林稚的父亲林宿珉为作贾民商, 那还是和周宁王周怀元更近些。
是以, 林稚瞥了眼不远处摩肩接踵的人群,反过来劝罗艽,“说起来,你那请柬上打这千钧公主的印, 而周宁王与她向来不对付……怪我怪我, 忘了个中道理。你朝那西边走几步, 那里当有长公主的人。你算她们那边的人,我们……还是隔远些罢。”
罗艽佯怒,没好气道:“啊哟,方才途中还一口一个‘姑奶奶’地叫,现在就要避嫌啦?”
“途中是途中。进了一酹江月就不一样啦。”林稚努努嘴巴,又学罗艽腔调,“啊哟,姑奶奶,缘何我们才十四,却要计较那么多官场道理。”
罗艽皮笑肉不笑‘哼’了声,翻了个白眼。“你明明很乐在其中。”
林稚吐了吐舌头,拎着自己的小荷包,蹦蹦跳跳便走了。
看着林稚的身影消失在人群,罗艽抬起步子,要从方才林稚指过的方向进去——岂料才刚转头,就被人用手肘一挡,推到墙边去。
“滚开!别挡道!——”
循了这声恶狠狠的叫唤,罗艽回头,只见一个马夫、一个门差,一左一右站在她两侧,满脸横肉凶神恶煞,活像刻在罗刹殿外的恶鬼。
旁人避之不及,罗艽却是无知者无畏,回头狠狠瞪了那两人一眼。
马夫立刻瞪起那双铜铃眼,骂了句脏话,举起汗涔涔的大手要往罗艽脸上招呼。
罗艽盯着马夫的手,握紧拳头:不把这人头打歪我就不——
“住手!”
一道温和却有力的声音从顶上穿来,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抬头。
竟是轿里的人。
她衣着朴素,纯白与翠绿交加,隐有楹草香气;三十出头的年纪,瞧来温温柔柔的,长相明艳端庄。她发髻中一只彩凤金钗,除此之外再无配饰。